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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
恭王妃守在床前,楚承英在屋內來回踱步,府醫正在給楚懷康診脈,而楚懷文在不遠處站立不安。
“太醫怎還沒請來,”楚承英焦急萬分。
“王爺,宮中離王府還有些距離,您多久才派去的人心裡頭沒數嗎?宮中的太醫也不是那麼好請的。”
恭王妃將楚懷康頭上的涼帕子拿下遞給侍女,接過已經過了涼水的帕子繼續敷在楚懷康的額頭上。
她不想理會楚承英,如今是趙府醫在給六郎診脈,這話讓趙府醫作何感想?
“你····”楚承英盯著恭王妃,她在照看六郎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本王就是著急。”
隨即看向楚懷文,上前訓斥,“你怎麼回事?連弟弟都照看不好,你有什麼用?”
“父王,是兒子的錯,兒子見六郎睡了,不知怎的就趴在床前睡著了,”楚懷文跪到楚承英身前。
“父王,是兒子的錯,您就罰我吧,是兒子的疏忽大意才導致六郎著涼的。”
“你就那麼困?大白日的也能睡著?”楚承英質問道。
“兒子,兒子昨夜讀書讀晚了,又憂心六郎的病,才未睡好,請父王母妃罰兒子。”
楚承英死盯著楚懷文,“有那麼大的疏忽,自然是要罰的。”
恭王妃聽到楚承英訓斥楚懷文的動靜,心中憂心兒子,也並不想去管,她內心也是有責怪的,她守著都無事,怎換楚懷文來守,六郎就著涼了。
並且恭王妃過來時,屋內明明燒了木炭,窗臺也關的嚴實,怎就感覺到冷呢。
“你們吶,世子在裡邊睡覺,怎麼個個的都跑到外頭都懶去了?”楚承英又看向了一眾侍女。
侍女紛紛跪下,“王爺,不是的,是郡王說怕吵到世子休息,便喚奴婢們出去了。”
“父王,兒子真的怕擾了六郎歇著,”楚懷文立馬磕頭請罪,“是兒子的疏忽,請父王責罰。”
楚懷文見楚承英不為所動,跪爬到恭王妃身邊,“母妃,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太困了,兒子就是心疼母妃,心疼母妃照顧六郎許久不能歇著,便想替母妃分擔。”
“二郎先起來,這些事等六郎好些再說,”恭王妃扶住楚懷文。
楚懷文跪著不起,又朝恭王妃磕頭,“母妃,請母妃責罰兒子。”
“你先起來。”
正在把脈的府醫收回手,抬起頭看向恭王爺一家的母慈子孝,冷著臉說,“王爺,王妃,如今這情況還是不宜喧譁,免得打擾世子休息。”
“趙府醫,六郎如何了?”恭王妃立馬問兒子的情況,楚承英也上前。
“世子這是寒氣入體引起的體熱,可能是屋內炭火熄了受了風,但世子這被子蓋的厚實,也不易著涼,一般情況下,起熱不會如此之快。”
“府醫,我醒時,見六郎自個踢了被子,”楚懷文滿臉的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睡著了,也不會不知六郎在睡夢中踢了被子。”
“郡王,小孩子踢被子是常有的事,老夫就是納悶,老夫來時,世子的手腳已是冰涼無比。”
趙府醫說道,“按理說,孩童在睡夢中感覺到冷時會醒,但世子至今都未醒來。”
“府醫,這是怎麼回事?六郎何時會醒來?”楚承英問的殷切。
“老夫在把脈時,摸出世子是吃了什麼安神藥物的脈象,所以屋內冷都未被冷醒。”
趙府醫說出此事時,楚懷文內心一顫,心亂如麻。
“王妃,世子入睡前可吃過什麼東西?”
“沒有吃什麼,”恭王妃回憶道,“就喝了太醫開的風寒藥,之後睡了一小會,可能外頭聲響太大,又醒了。”
“那估計是那藥裡放了有安神藥,世子喝下後起了作用,才昏睡到如今的。”
“府醫,現下可怎麼辦?”恭王妃摸向楚懷康的身子,“六郎如今熱還未退,如今好不容易才養回了些,我怕六郎把身子燒壞了。”
“是啊,府醫快看看如何退燒,這一直燒下去,莫要將六郎的腦子燒壞了,”語畢,恭王妃不滿的瞥向楚承英。
楚承英見著了也不曾理會,他不能讓恭親王的世子成為一個傻子,否則他謀劃了大業要傳到誰的手中?
“如今之舉要先退熱,老夫先去開副降熱的藥劑給世子用下,不過····”
楚承英催促道,“府醫,不過什麼?”
“不過,此方較為兇險,如世子身子康健也能受得住,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