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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得她腦袋不是很好使,我一邊開車,她話就說個沒完沒了。”餘陽想起她,十分不悅地皺起眉頭。
也不知道餘陽的哪句話戳中了她的笑點,她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最終在幾個小朋友的目光下輕咳一聲,道出了真相。
“我離開之前碰到了她……還有江哲,江哲開口將林言要走了。江哲那人沒什麼腦子,為了給他的小情人報仇,他離開前揚言不讓你好過。”
聽到鐘意的話,夜瑾兒反應了半天,才知道這是在和她說話。
那雙淺淡的茶色眸子眨了眨,唇邊驀地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來就是了,我不怕她。”恬靜的少女那雙眼睛裡的笑意太過純粹,實在不像鐘意和餘陽記憶裡那個總是藏滿了心事的孩子。
兩個人到底是沒有懷疑她。
差些掉了馬甲的夜瑾兒並不知道,只開開心心的和顧舟分享著小餅乾,看著槓精左雲山單方面的抬槓,向來靦腆的言鶴抱著小半盒的餅乾和她們一起看戲。
驀地,夜瑾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十分嚴肅地看向了鐘意。
鐘意察覺到她的目光,轉身摸她的腦袋,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沒少幹。
“想說什麼?”像母親一樣的鐘意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唇邊帶著清淺的笑意。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正在抬槓的左雲山停下來看向了她,“林言走時有沒有把我們的物資還回來?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餘陽和鐘意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看了彼此一眼,最後說出了一句:“他大爺!”
聽明白兩人意思的夜瑾兒頭疼的嘆了一口氣,十分憂愁地想著自己如何將他們的物資拿回來。
興許是累了,夜瑾兒想了沒多久就開始犯困。
身子一歪,差些摔到了地上。
幸好夜臨洲眼疾手快,護了她一下,保護了夜瑾兒那張脆弱嬌嫩的臉。
“夜——”左雲山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夜臨洲比劃出來的動作給攔了下來,他低頭就看到夜瑾兒已經睡熟,默默閉上了嘴。
在光怪陸離的夢境裡,夜瑾兒難得在夢境界中看到了她的師父和師兄們。
她師父穿著一身鴉青色的道袍,迎風站在懸崖邊界,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頂著一張慘絕人寰的美人面。唯一破壞這份氣質的是他手裡的雞毛撣子。
大師兄站在他的劍上有些顫巍巍的,那張和善微胖的臉上寫滿了悽慘和愁苦。二師姐掛在對面的歪脖子樹上,扯著嗓子亂嚎,但不敢移動半分,生怕自己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三師兄站在憤怒地師父身後,彷彿置身事外。那張面若好女的臉上寫滿抗拒,抬手推了推抱著他腰身的小糰子,另一隻胳膊圈住她,生怕她亂跑。
“靳乾!權玉玉!你看我不打死你們,還敢拐你們師妹下山去玩?”夜瑾兒茫然地看著一直走向前方的師父,
早已散逸在時間長河中的記憶突然湧來,往日裡對一切沒什麼感知的夜瑾兒突然覺得難受,像是一張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臟,一呼吸就會疼痛。
她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虛假,只剩下一種茫然。
夜瑾兒看著二師姐被一陣詭異的風吹得晃動,樹枝“咔嚓”一聲斷裂,二師姐不聲不響地消散在萬丈深淵。
師父面不改色地踩進沒有任何支撐的深淵,看著漫天飄著雞毛,夜瑾兒哆哆嗦嗦地抬手去接,卻被三師兄顫抖著手攬在自己懷裡。
大師兄無力地抬接下了那根雞毛撣子,他腳下的劍破碎,殘片和他一起墜落在漆黑之中。
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她和三師兄。
“師兄……”夜
瑾兒啞著聲音叫了那人,那人輕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自願走入了一片虛無中。
只剩下她一個人面對環伺的豺狼,還有面前長長的黑影……
她不記得怎麼表達喜怒哀樂,只在看到的這些畫面時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的痛,天空中飄著悲慼的雪。
夜瑾兒想,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說不上來的痛,痛地她抬不起手,一絲回應的力氣也沒有。
噩夢戛然而止,夜瑾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的手仍舊在微微顫抖著。
她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只知道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按住了她放在額頭上的那隻手。
帶著溫度,驅散著她的恐懼。
“做噩夢了嗎?”夜臨洲溫和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