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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覺得齊知遠的話中聽,慕容離明裡暗裡的損他。
“他的傷口看起來挺重的,會不會被感染?”
齊知遠擔憂地看向他,同時得到了慕容離的一個白眼。
”暫時不會,阿瑜給我上過藥了。”
“那就好……大白什麼時候來救我們啊,我要把這群人,送進監獄!”齊知遠一副氣憤的模樣。
夜瑾兒想想也是。
齊知遠作為齊家獨生子,被家裡長輩嬌養著長大,哪裡受過被人塞抹布的委屈。
“那些人是衝著誰來的?”慕容離打斷了齊知遠的碎碎念,目光有些不確定地落在了易言安身上。
察覺到她的目光,易言安臉上的笑有些僵。
好的,她知道是衝誰來的了。
同樣知道答案的,還有夜瑾兒。
雖然她一早就猜出來對方是衝著他來的,但她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易言安的命。
她猜,大機率會和他脫離的那個組織有關係。
“我覺得,可能是衝我來的吧……畢竟齊家的生意做的大了一些,總有人會眼紅……”齊知遠不確定地看著落入房間的光,讓他有些恍惚。
“他們是衝我來的。”
易言安打斷了齊知遠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一句卻是讓齊二哈不小的震驚了一把。
他以為他們遭殃是因為他,結果卻是他的好兄弟。
齊知遠臉色複雜。
觀察著眾人表情的易言安抿了抿唇,緩緩道:“是我……”
“一個謊要用無數的謊去圓。”
夜瑾兒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就打斷了他,淡聲提醒著他,她的聲音溫軟,卻讓易言安的心沉了沉。
她發現了。
而夜瑾兒垂著眸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撲克牌,一邊洗牌,一很耐心地等著他的解釋。
雖然她知道這不是讓易言安表明身份的最好時機,但說出來還是有好處的。
她的目光淡淡轉向了某個從來沒有亮過的燈。
不明真相的齊知遠臉上的震驚散去,哭喪著臉道:“好兄弟,你不用安慰我了,你說的話連阿瑜都騙不了。”
“……”
而易言安陷入沉默,做了許久的自我鬥爭,才下定了決心將真相展露。
“齊知遠,我離家出走是真的,父親後娶是假,後媽為私生子要挾也是假,甚至所謂的公司也是假的。我的真實身份是——溯組織的少主。”
他坦白之後,齊知遠目瞪狗呆,目光在其他三人臉上來回切換,但根本沒看出震驚的情緒。
“你、你們……”
“是的,齊少爺,除了你之外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慕容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澆了一盆熱油,等著兄弟離心的戲碼。
顯然齊知遠在某種程度上,腦子轉不過來彎,以至於現在整個人呆呆地看著易言安。
但他的坦白還沒徹底結束。
“我口中的‘父親’,不過是我的養父,還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雖然他抹去了當年的痕跡,為了穩住組織裡屬於我父親一派的人,便將我當做下一任繼承人。但,”易言安低笑一聲,“溯內部,不止一個派系。現在,我養父身體狀況不好,那幾個人就開始將主意放到了我身上。如果我這個現任繼承人出了意外,你說,這個組織會落入誰的手裡?”
而夜瑾兒沒表明自己的立場,只坐在了他身旁,把牌放到兩人中間。
“我們玩個遊戲。我們隨機抽取一張牌,牌面大的那個人,可以向另一個人提問一個問題。回答之後,雙方手裡的牌作廢,重新抽取下一張。不要撒謊,我能看的出來。”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
“我不會對阿瑜說謊。”
易言安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
“都什麼時候,你倆居然還要玩牌?!”
被關在另一邊的齊知遠抓狂,卻因為距離另外兩個人太遠,影響不到他們兩個。
易言安隨手從牌組中抽了一張,攤開在兩人面前,夜瑾兒亦然。
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2。
“你為什麼脫離溯?”
“我不想再和仇人虛以委蛇,而且,我找到了生的意義。”易言安含著笑容看向她,目光溫柔繾綣。
一張黑桃6,一張方塊K。
“有想過再回去嗎?”
“那個沒任何意義的地方,我不會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