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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喜悅。
“嗯。”她應了一聲,不知道回答了哪個問題。
後來,蘇染的子孫發現蘇染躺在藤椅上安眠,她的唇角帶著笑容,走的一點也不痛苦。
像是在一場夢裡遇見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即使永無再見的可能性。
——☆——
蘇謹言——落雪無痕
A城的冬日一向是與雪沒什麼緣分的,唯獨今年稀稀疏疏的落下了細白的碎雪。
蘇謹言支開了林執,身價百億的總裁獨身一人走在落雪的街道,身後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他伸出手想接住飄零的雪,不過終究是虛妄。細雪在掌心融化,只餘下一片涼意。
蘇謹言盯著掌心那片融化的雪,總覺得自己大概是答應過什麼人,要陪她看一場雪,一場寂靜無聲的落雪。
他有沒有遵守諾言也已經不記得了,唯獨想起心底那個模糊的身形時心底酸澀,他好像忘記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不曾忘記……
他壓制著心底的酸澀深吸一口氣,回神時發覺頭頂的落雪被油紙傘遮擋。
“我想自己呆會,可以嗎?”蘇謹言很有禮貌的對那人道。
“嗯。”女孩子的聲音清冽,他心底突然有什麼催促他回頭。
他回頭看到了……仿若白雪的少女,她著了一身素白的漢服,金色絲線在衣領袖口勾勒著幾朵纖細的曼珠沙華。
水晶一般的蝴蝶髮飾恍若活物,彷彿下一秒就會振翅高飛,就如同——
她。
蘇謹言恍惚間,少女撐著傘轉身離去,看到她的那些人舉著手機拍下了她的模樣,甚至想要搜尋與她一樣的同款。
只是她走到馬路另一邊停下來,回頭對他道:“這場雪很美,謝謝。”
她垂下眉眼緩緩笑了笑,無聲的道了一些什麼。
蘇謹言瞳孔皺縮,瘋了一樣向她跑去。
車輛呼嘯而過,蘇謹言走過去時那裡空無一物,只有一把描繪著彼岸花的油紙傘撐開躺在地上。
他撿起地上的傘,心裡分不清是什麼情緒,釋然?還是離別的不捨?
傘——散。
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你我此生不復相見。
蘇謹言撐著傘看這場細雪,雪漸大,掩埋了行人的腳印,也掩埋了她的痕跡,其實應該是他從始至終都尋不到她的痕跡。
這個世界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世人也不會記得她,除了……他,和他手裡的這把傘。
她說:
哥哥,再見。
——☆——
陸宴辰——好久不見
陸宴辰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好孩子,他打小就是有反骨的。
放著好好的學霸不當,非要當校霸,美其名曰:自在。
其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大約是在等什麼人來制止他,等著那個人對他說一句:“陸宴辰,不可以!”
可他到底沒有等到。
最後厭了,倦了。
等不到便帶著自己的一眾小弟回了正道,勤勉地當一個合格的總裁。
總覺得生活裡少了什麼,有些無趣。
直到後來,他的左膀右臂攪和在一起,請他到國外參加他們的婚禮,他冷哼一聲關了電子郵件,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主持他們婚禮的司儀是個穿著漢服的女孩子,層層疊疊的紗籠罩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段景陽和他印象中那個死黨穿著喜慶的紅色婚服,模樣有些滑稽,可臉上的笑容卻是由衷的。
他,說不出的羨慕。
總是覺得,他曾經也是幻想過自己同什麼人的婚禮,穿著大紅的喜袍在旁人豔羨的祝福聲裡走向未來。
“一拜天地!”女孩子的聲音帶著一些笑意,似乎在為他們開心。
中式婚禮繁重的禮節完成,那女孩子緩緩走到他們面前,對他們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後,到了他面前。
張翔和他那弟弟揶揄地衝他擠眉弄眼,笑嘻嘻的走開。
他面對著不熟悉的面容,大概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自己不由自主地說道:“小同桌,好久不見。”
不對!他從來都是校霸,怎麼會有……
少女看到他失神的模樣輕輕笑了聲,將自己的紅色的髮帶解下來放到他的掌心。
“好久不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