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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不是……?!”明燭看向站在門前的人,她面容雖然柔和,卻沒什麼表情,帶著偽裝出來的冷漠。
像極了冬日裡落下的雪,雖然帶著涼意,卻不傷人。不像那萬年的寒冰,表面鋒利又帶著凌冽的寒意。
“本是抓到了那麼一絲絲突破的契機,但是這契機去的太快了,只是稍稍發了片刻的呆便又抓不住了。”夜瑾兒眉眼如初,抬手撫摸著洛北辰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像是在rua一隻大型犬。
隨後像是想到了小二現在用的不太嫻熟狐狸姿態,想了想把它拎了出來,抱著它與明燭對視。
明燭覺得,他師父眼裡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期盼。
“……師父可是想養這個小傢伙?這樣一隻普通的小狐狸,就算是當成靈寵養上一年半載,大約也不會長久的陪在師父身邊的。”明燭臉上笑的溫和,嘴上嫌棄小二是隻普通的小狐狸,卻很輕柔地將它抱了過來。
夜瑾兒聽了他的話,認真地看著小二,思索著要不要給它一些靈力掩人耳目,免得旁人將它當做一隻普通的狐狸。若是千百年之後,小二依舊活著,怕是要嚇到他們。
她察覺到自己手下毛茸茸的,突然想起男主還在這裡。
“北辰,小師叔先前教的避邪符,可還記得?”夜瑾兒的聲音有種說不上來的嚴厲,可嚴厲卻不是真的嚴厲,帶著一絲很容易察覺的溫和。
“記得。”洛北辰看著小師叔有些生冷的表情緩緩點了點頭。
在書桌上的那疊符紙中抽出了一張,抬手執筆在符紙上描繪著夜瑾兒先前教給他的辟邪符。
辟邪符那樣略有些複雜的符紙,在他手底下一氣呵成,若不是其中一些動作不甚流暢,夜瑾兒大約是要以為他真的熟練了。
不過此刻,她還是要誇讚男主一句,不愧是天道的寵兒,這樣的天分是比一般人要強上許多的。
如今的修仙界靈氣遠沒有古修仙時代那樣充沛,修習符籙的是少數,丹修以及器修似乎是大多數,比如許少白,比如顧年。
原劇情裡的洛北辰,是修習什麼來著?似乎是……全面發展?
洛北辰惴惴不安地看著夜瑾兒有些嚴肅的面容,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得小師叔厭煩。
“尚可。”
似乎察覺到洛北辰的情緒,夜瑾兒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算不得誇獎,也算不得責備,不過一句簡簡單單的“尚可”。
唯獨她的好徒弟明燭懷抱著小二,笑吟吟地對有些沮喪的洛北辰解釋道:
“師父甚少夸人,這一句‘尚可’,想必應當是師父對小師弟天賦的認可。小師弟,莫要傷心。”
洛北辰臉上的表情如同撥開雲霧見明月,由沮喪變為開心。
夜瑾兒本覺得明燭的話無可厚非,可突然記起原主是個嚴格的師父,她臉色有些不悅地看向明燭。
奈何明燭權當沒看到,笑呵呵地在一旁rua著小二。
“北辰,小師叔在此時教你一個道理,你往後定是要繼承掌門師兄衣缽的,在你信任的人面前喜怒形於色就罷了。若在外人面前……記得隱藏起你的情緒,萬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是擺起一個譜兒,滿臉的生人勿近。”夜瑾兒想不到接下來說什麼話適合,只好停下沉吟片刻。
哪曾想,她眼裡乖巧的小師侄滿眼迷惑地問道:“是同小師叔一樣得生人勿近嗎?”
聽到這話,夜瑾兒啞然,她的好徒弟在一旁輕聲笑了起來。
她抬眼輕輕掃了他一眼,明燭知曉師父這是在責怪他,便扭過頭強壓住笑意。
“非也。”夜瑾兒面無表情回答道,“擺起一個譜兒並非如同我一般,我不過是修了無情道,拋卻了俗世的情感罷了。
另一個原因,北辰你是掌門師兄的弟子,我並非想要你稚嫩的肩膀扛起過重的責任,可你……因為這個身份,必然要成為那樣的人。正如你的明燭師兄,往後若我隕落,他必然要承擔起清絕峰峰主的職責。
興許是如同此刻一般,帶著一張面具,人前人後皆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可誰也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的心情愉悅,還是強顏歡笑。”
她記得原身並非一個話多的人,對人待物皆是一副冰冷又漠然的態度,可她並非昭雪,她是夜瑾兒,做不到冰冷又漠然地對待明燭以及洛北辰。
在她經歷了諸多的事情,她只會覺得他們不過是兩個孩子,可孩子終究有長大的一天。
與其編織一個美好又幸福的童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