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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筆交易吧。”
夜瑾兒的聲音不帶感情，對他說的話彷彿公事公辦。
“哦？願聞其詳。”
雲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夜瑾兒，彷彿是在看一個有趣的東西。並非是將她當做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是當做了棋盤上一枚棋子。
棋子，合該安安靜靜地在棋盤上任人擺佈，有了自己的思想反而會變得麻煩。
不過他從來不怕麻煩，反而更喜歡這有挑戰性的遊戲。
“洛辰溪。”夜瑾兒那霧紫色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金色流光，看起來神秘又危險。
雲墨聽到了夜瑾兒口中說出來的這麼一個名字變了臉色，目光陰沉地看著她，似乎想透過目光讓她膽怯露出馬腳。
不過，他失敗了。
“師……魔尊不像旁人說的那樣。他確實沒有轉世，沒有死的人怎麼會有轉世呢？”
雲墨聽到她說到這裡，臉上寫滿了震驚，他臉上帶著驚慌，詫異地看著夜瑾兒，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
“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單單就說他未死這一點，我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殺。”
“你不會。”夜瑾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面上甚至帶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她在賭。
賭雲墨對洛辰溪擁有著絕對的忠誠，賭他會因為洛辰溪的命令不會傷害她。
雲墨冷哼一聲，瞧了瞧空曠的四周，才對她道：“這裡不適合說話，跟我來。”
☆
離開魔界的地界，夜瑾兒下意識地看向了手腕上那根纖細的手鐲。說是手鐲，倒不如說是手環，細細窄窄的，是簡單大方的款式。
她看向手環內側，是蛇腹那樣的紋路，彷彿真的是一條沉睡的小蛇。
此時她摸不準這個手環除了讓她藉著使用力量之外，還有旁的什麼能力，今日倒是見過了——淨化。
【宿主，需要我掃描一下嗎？】小二的聲音響起，夜瑾兒回神。
“嗯。”輕輕應了一聲，放下了右手，任由小二掃描。
她不急於知道結果，看向天空的皎月垂下了眸子。
拿出從許少白那裡收繳的沉歡，往自己的庭院飛去，眼看著自己的庭院將近了，才放緩了速度。
洛北辰因做了噩夢不敢再睡。
他怕夢見那些人，夢見他們那一聲聲悲切又痛苦的哀嚎。
推開門，想要吹些冷風讓自己清醒下來，推開房門便看到了面容清冷的小師叔，洛北辰愣了片刻。
如同他看到她一樣，小師叔同樣也是愣住了。
“小師叔。”等洛北辰反應過來便向她行了禮，面上有些疲憊，也有些拘謹。
“……嗯。”夜瑾兒似乎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她的居所點頭應了聲，“這麼晚了，為何不睡？”
洛北辰知道小師叔在問自己為什麼這個時辰了還沒有休息，他也沒有確切地告訴她夢境如何，只模糊的同小師叔說自己做了噩夢。
他沒想著小師叔幫自己解決，只想著用什麼話敷衍過去，好自己一人安靜的獨處。
哪知……
夜瑾兒聽了他的話沉吟片刻，從自己手腕上的空間法器裡拿出一個錦盒，模樣十分鄭重的放到了他的手中。
“安神香，助眠。”簡潔明瞭，說完她便踩著從許少白那裡收繳來的劍離去了。
洛北辰看著那劍眼熟，許久才想起來那是自己師父用來勾搭妹子耍帥用的沉歡，洛北辰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洛北辰將信將疑的點燃了小師叔給的安神香。小師叔給的，確實是好東西，一夜無夢，這是他從北城寒雪降臨以來，度過的唯一一個安穩的夜。
他這一覺到天明，醒來出門就看到了昭雪師叔和明燭師兄相對而坐，兩人手裡各捧著一隻白瓷茶盞。
他們之間的氛圍……
洛北辰突然頓了頓，突想起自己家裡原先父母還健在的時候，祖父祖母從前也是這麼一副模樣——相對而坐，各捧一杯茶，談著今日的天氣、飯食、兒孫……一眾生活瑣事。
“北辰。”師叔清冽的嗓音驀然響起。
“師叔！”聽到師叔的聲音，洛北辰回神，抬起純良無害的面龐衝她笑了笑。
母親曾經說過：“過去已亡，不必追尋，不必懷念。人總是要去的，或光鮮亮麗被萬人相送，或孤單一人在街市陰暗的角落裡寂靜睡去。”
此刻他有待他甚好的明燭師兄，以及昭雪師叔，還有關懷他的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