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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凌逸塵、江柳等一眾長春宮弟子離開靈丘,李校尉雖然沒來送行,但是派手下大將鄧一林護送眾人離開。
李峽特地來送行,實際上,他希望利用送行的這一段時間,與江柳多聊一些關於學校的事情。江柳與李峽說,建立中學之後,更重要的一定要在靈丘建立小學,讓更多的孩子識字。識字的孩子越多,靈丘官吏選擇的餘地就更大。李峽深以為然。
眾人很快來到靈丘的邊界,這裡雖然沒有界碑,卻是靈丘與外界預設的邊境,鄧一林等人只能送到這裡。李峽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壺酒,兩個杯子,他將杯中斟滿酒,向江柳敬酒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願君珍重,早回靈丘。
江柳哈哈大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他不禁想到昨晚的事情,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李校尉帶著他的手下領兵大將黃都尉來見江柳,還當著江柳的面對黃都尉說,以後他如果有事,就讓黃都尉奉江柳為主,黃都尉當時就對江柳大禮參拜,把江柳鬧了個大紅臉。
正當眾人揮手作別的時候,忽然凌逸塵和鄧一林同時大喝,“小心!”江柳反應極快,瞬間祭出遮天傘,把一眾歷練弟子護在當中。
鄧一林甩出一串術法,打中一團黑煙,可是黑煙散去,不見任何敵人。凌逸塵已經祭出本命飛劍春雨。
可是在春雨當中卻傳來凌逸塵的悶哼聲,緊接著一道黑光,卷著凌逸塵拖向半空,眾人急忙出手相救,卻被一團團黑煙擋住。
黑煙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這就是長春宮百年來最優秀的弟子,今天就讓他魂飛魄散。”
江柳看到那道黑光如繩索一般捆綁著凌逸塵,凌逸塵的面容現出極其痛苦之色。江柳不顧自身的安危,跳起身來揮拳砸向那道黑煙。
那道黑煙起初並沒有在乎江柳的攻擊,可是當江柳的拳頭接觸到黑煙的時候,黑煙中卻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趁著黑煙痛苦分神之時,竟然闖入黑暗之中,抱住凌逸塵,轉身就跑。
黑煙很快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叛徒!一道黑色的閃電,沒錯,就是黑色的閃電。那閃電顏色漆黑,可是眾人就感覺那道閃電刺人眼目。那道閃電很快追上凌逸塵和救他的人,眼看著就要擊中那人的後背。
千鈞一髮之際,凌逸塵卻身形一轉,用自己的後背接住了那道閃電,反而護住救他的人,兩人從空中被擊落,那道黑煙冷哼一聲,遠遁不見。
江柳趕快去檢視跌倒在地上的兩人。其中一人快速站起身來,竟然是與凌逸塵鬥劍的王鱷,凌逸塵卻躺在地上不動。
江柳趕緊過去,只見凌逸塵面如金紙、眼睛微張,張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江柳蹲下身來,握著凌逸塵的手,輕聲叫著,“凌師兄”,長春宮眾弟子也圍了過來,旁邊站著的王鱷卻愣愣地,一言不發。
鄧一林過來對江柳說,“凌逸塵中了攝魂符,魂魄只能保持一刻鐘,你有沒有儲存魂魄的靈器?”
江柳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有嗎?好像是有的。上次江柳在靈丘歷練,被劉管事襲擊,江柳反殺劉管事,得到一個存放魂魄的木樓,那木樓還放在儲物袋當中。
這個儲物袋是李校尉送給江柳的“一丈氏”,外形是一塊蓮花形玉佩,現在就掛在江柳腰帶上,只不過別人以為只是一塊裝飾玉佩,不知道這是儲物袋。
江柳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木樓,問鄧一林,這個可以嗎?鄧一林說,“是下品藏魄樓,夠用了。會用嗎?”
“不會。”江柳老老實實回答。
鄧一林一邊掐法訣收攏凌逸塵的三魂七魄,一邊教江柳使用靈器藏魄樓。只見一個虛幻的凌逸塵逐漸在木樓旁聚攏,然後在鄧一林法術的指引下,魂魄飄入木樓。
江柳能清楚地看到木樓內的凌逸塵在向他微笑,江柳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凌逸塵對於江柳來說,既是師兄,也是師父,又有父親的影子。
旁邊的君皓瀾和南宮也淚流滿面。在凌逸塵的魂魄進入木樓之後,江柳把藏魄樓和凌逸塵的身體都收入玉佩。然後向鄧一林施禮致謝。
後面的分別大家都是無言。王鱷悄然離開,江柳也沒有說什麼。後來眾人問江柳王鱷是誰,江柳只說是一位與凌逸塵惺惺相惜的劍修朋友。
在返回宗門的路上,江柳的話也很少。他在想,宗門是否能有秘術,讓凌逸塵重新活過來?
那偷襲凌逸塵的隱冬宗主來到一座山峰,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走近山峰上的一人。山峰上那人使用了障眼法,身形模模糊糊,隱冬宗主也無法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