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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和尚到營地兩日後,陳燕磯和俞傑也來了。陳燕磯把江柳單獨叫到一邊,悄悄說了些話,江柳聽完大感驚訝。“不知能否讓他們以獨立的人格存在?”
陳燕磯想了想說,“我將五人的魂魄收回,塑造身體後再想辦法。”
江柳派人把程胖子、金鐵臉、羊大嘴、緋巖、梁甲五人叫來,五人看到陳燕磯,躬身施禮。陳燕磯一揮手,先是五道青氣從五人頭頂飛出,五人頓時如木偶一般,靜止不動。然後,程胖子三兄弟的身體飛起來,互相靠近,合為一體,化成一個少年,兩眼懵懂。江柳嘆了口氣,招手讓少年過來,少年就呆呆地走過來,看著江柳。江柳說,“你是符籙所化生靈,就叫符生吧。”少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站到江柳身邊。
接著,道姑緋巖先是化為一道流光沒入身後的劍鞘,劍鞘飛起,在空中化為一個小木匣,飛入江柳手中。小木匣的蓋子上有兩個古字——飛函,陳燕磯說,“這劍匣飛函是中品仙寶,最能溫養劍修飛劍。”最後,梁甲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入靈獸圖,陳燕磯收起靈獸圖。
江柳對陳燕磯和鄒湘語說,“能否請眾人與我一起議論天下大勢?”陳燕磯和鄒湘語慨然應允,“正有此意。”於是,江柳請陳燕磯、鄒湘語、俞傑、得花和尚、李晉智瑜等六人、葉盛何淼等五人、又叫來了李峽以及兩位手下潘壽胡昌、黃季及手下白蒼聶雲,武夫代表千鈞和孫顯,再加上凌逸塵和王鱷,一共二十六人。
眾人聚在江柳的大帳中,非常擁擠。陳燕磯提議眾人到他的小世界中商議事情,那裡寬敞一些。得到眾人的同意,陳燕磯輕輕揮袖,眾人來到江柳曾經到過的“忘筌”亭前,李峽等秘境土著大為驚訝。
江柳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他開門見山,“鄒先生,陳先生,俞鎮守,得花大師,如果你們有機會規劃天下,你們心中最好的天下是什麼樣的?前提是你認為能夠實現,不能是空中樓閣。如何能實現這種理想?”四人沒想到江柳一開篇,就是這麼大題目,四人一時都沉吟不語,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我能說說嗎?”李峽打破平靜。
“當然可以,請諸位來,就是希望集思廣益,大家當然要暢所欲言。”江柳微微一笑,李峽深度參與治理靈丘多年,是李校尉的左膀右臂,自然是有發言權的。
“在下沒治理過天下,但是在小小靈丘多年,有一點淺見。依我之見,所謂好,就是穩定,不出亂子。亂子出自哪裡?不平而已。強凌弱,眾暴寡,上位者要關注弱者,給他們申訴的機會,並且公平處理。人心順則天下平。”李峽說完,來自九州的眾人對這位鬼修刮目相看,沒想到李峽見識不凡。
“可是,上位者如果殘暴不仁,或者僅僅是不願意把弱者放在心上,該怎麼辦?”智瑜提出疑問。實際上,智瑜想告訴李峽,上位者不但不會關心弱者,連他們這種強者也被上位者視為“鷹犬”而已,聽話則用,不聽話則放逐,甚至誅殺。李峽不知如何應對。
“什麼狗屁上位者,一群酒囊飯袋而已,殺光他們,咱自己重新蓋個房子。”得花和尚氣勢驚人,稍微露出一絲,頓時讓境界低微的人頭暈目眩,鄒湘語急忙揮舞袖子,替大家遮擋和尚無意散發出的氣勢。江柳看到了得花和尚的巍峨氣勢,彷彿看到了一位手握生殺大權的將軍,這才是得花的本來性情吧。
“蓋個什麼房子?殺了那些人,誰說了算?如何治理?”俞傑接連追問。
“我哪懂?”俞傑算是得花的上官,這些人中,得花對俞傑最尊重。
“如果能讓我重新書寫天下,我想九州的掌權者不能是最頂尖的大修士。如果有人修煉到頂峰,一定要退出權力中樞。”俞傑語速很慢,但是語氣堅定,顯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他們如果不退呢?”得花問。
“不退,則眾人圍攻,逼其退出。否則……死。”俞傑出言如鐵,冷冰冰的。
“我覺得可以成立一個多人參與的群,如同山上的祖師堂,就如我們這群人,有什麼事商量著來,避免直接動武。”陳燕磯終於發言。當陳燕磯說出“群”這個字,江柳差點跳起來,看陳燕磯平靜的樣子,知道只是巧合而已。
“誰有資格參加這個群?”鄒湘語問。
“我們可以稱呼團,或者大會。”江柳插嘴,群這個字實在是太刺激他的神經了,以前被這個字搞怕了。
“好,誰有資格參加大會?大會如果商量不出結果,又該怎麼辦?如果有人非要動手,誰來制止?”鄒湘語問道。
“既然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