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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順從地站在那,任朕來觸碰。”
“……”
“但從未有一次,朕見你在夢中對朕主動過。”趙仲似是不滿,又在他的唇上重重咬上一口,“先生,你主動一回好不好?”
沈硯已經無力再來回答趙仲了,年輕的帝王行事荒唐到如此地步,卻偏偏還要來得自己的認可,他只能別過頭去任趙仲力度更大,想著將這般事快點結束便罷了。
但趙仲卻不放過他,又來咬他。“你主動一回,好不好?”
“……陛下每日所想的,究竟都是些什麼?”
“你。”
趙仲答得很快,又不斷來求著他再主動一些,昏暗中,沈硯終於忍無可忍,攀著趙仲的脖頸,在趙仲的肩邊反咬了一口。
“嘶”一聲,他才鬆口就聽見趙仲倒吸一口冷氣,沈硯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失了分寸,他剛想謝罪,就聽見趙仲在耳邊笑了。
“這樣好,就要這樣。”
“……”
“先生怎麼還咬在如此隱晦的地方,若是往臉上咬就更好了,之後早朝,還能讓那幫大臣都仔細瞧瞧。”趙仲笑道,“是先生夠不到嗎,讓朕來幫你一把。”
“陛下——”
沈硯沒來得及說完,一下一聲驚呼,朦朧中只看見屏風後的那腿被高高抱起,燈臺上的蠟燭撲滅了火花,昏暗裡又是止不住的細碎的聲音,在那裡響著。
“陛、陛下……”沈硯嗓音都有些顫顫巍巍的,帶了乞求,“別……”
“先生,還不來吻朕。”
“不……”
“吻。”趙仲又說道,“要不然今夜,你別想下去。”
於是昏暗中,是沈硯閉著眼,猶豫吻了上去。
他生澀地貼上那唇瓣,笨拙地吻著,又被趙仲誘導著,一步步吻到更深處,他是那樣的荒唐,又是那樣的好欺負,以至於聽從了這個年輕帝王的一切吩咐,在這個夜晚嚐到了吻的滋味。
“先生做得不錯。”過後他顫顫鬆開,是趙仲眼中帶著笑意看向他。“下次,你便知道該怎樣主動對朕了。”
折脊15
第二天沈硯再醒來的時候,還有些不能適應。
他睜開眼看見帳頂,下意識慌了會兒,才想起昨晚趙仲走前說的話,趙仲說夜太深,讓他在宮中睡一宿再出宮去。還說了,這一夜歡好算作他騙自己的懲罰,以後進宮不會再這樣對他。
他也希望不會再這樣再來一回,他聳著身子主動去吻趙仲的樣子,讓他光是想起就覺得羞赧。
昨晚他被趙仲鬧到太晚,睏倦不已的時候還被趙仲往嘴裡餵了一碗粥,說實話他自準備進宮之時就惴惴不安,唯恐趙仲只放他出宮一天就又逮了回來,還好,還好事情不是這個走向。
他坐起身緩了會兒神,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才發覺連褻褲都換了一條新的。
“……”
身上的痕跡叫人多看一遍都羞愧,他慢慢從床榻上下來,給自己披上了外衫。
外頭傳出叩門的聲音。“大人,醒了嗎?”
“醒了。”
宮女這才端著洗臉盆進來,為他洗漱。“大人起得遲,陛下已經去勤政殿處理政務了,陛下說您醒後要去謝恩一趟,試試織染署拿來的官袍。”
“官袍?”
“大人忘了嗎?”
沈硯才想起來,昨晚趙仲給了他翰林學士的官職。
是為了他的才華不被埋沒,還是為了他能常留在宮中,沈硯下意識覺得是後者,但翰林學士在翰林院的時候更多點,平日裡見帝王也是早朝和政務為先,因此他覺得還在自己接受範圍之內。
如果他不會在每次進宮的時候都伺候一遍趙仲的話就更好了。
怕只怕昨晚的事會成為常態,那恐怕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臣子還是孌童。
沈硯在更衣過後就去了勤政殿,宮道上落了點霜,走起路來要格外注意,從牆邊探出一支薔薇花來,花瓣吹落在他的肩頭,他沒注意,慢慢走去了勤政殿。
直到進殿的時候忽然吹了陣風,那薔薇花瓣就吹進了殿中。
“先生還真是人未至,香先到。”殿內,趙仲正好走了出來,看見地上的花瓣就彎腰撿了起來,沈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趙仲隨手將那片細小花瓣包進了帕子裡。
趙仲抬起頭來,看見沈硯肩上的霜雪融化的水漬,眉頭又微微皺了幾分。“沒打傘嗎?”
“外頭沒有雨雪,臣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