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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子,絕不能再多失去一個孩子……”
“夫人別急,”道長寬慰道,他環顧四周,並未看到傅離咎的化形,便料想厲鬼是躲了起來。“用柳枝抽這位鬱郎君的後背,在日頭底下抽上七日,便能削減厲鬼之勢,不過這中間,郎君恐怕要受不少苦楚。”
道士悠悠看向宋鬱道:“貧道以為,其實郎君或許是知道厲鬼來歷的,若不然,也不會任其怨氣滋生興盛到這個地步。若是郎君能說出一二,或許便不必受此痛苦。”
周圍人的目光猛然看了過來。
“知道……來歷?”傅夫人聞言一愣,“這是為何,道長,此話何意啊?”
宋鬱身子一僵。
然而道長卻並沒有再多說下去。
宋鬱回頭,看見傅離咎仍舊站在幽暗處憤怒地直視他,只要他說出傅離咎便是纏身厲鬼之事,道長對症下藥,他就能擺脫亡夫纏累,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傅家爹孃是明事理之人,必不願自己兒子變成這般模樣,也必會讓道長出手除個乾淨。
但宋鬱不知道怎的,沒有開口。
明明他衣下全是這些時日傅離咎折辱自己的痕跡,明明他應當是嚮往不再掩飾,獨自快活的生活的,但宋鬱偏偏沒有將傅離咎的存在捅出來。
角落裡,原本嘶吼咆哮,怨氣瀰漫的傅離咎見到這幕忽然安靜下來,四目相對間,一人一鬼看著彼此。
生者已死,唯留怨氣,宋鬱知道,在那嘶吼咆哮的只是丈夫的亡魂,可不知道為什麼,宋鬱聽到這股帶著不甘的嘶吼聲,心卻會漏跳一拍。
他是知道的,知道傅離咎只是想要留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怨氣太重,使得傅離咎的這股執念留在他的身邊時,就成了一場怨氣充盈的報復行為。
“……我不知道,”宋鬱看向傅離咎的身影,忽然緩緩開口道,“什麼厲鬼,從未聽說過。母親,這大抵是假道士吧。”
“你——”道士聞言,臉色猛然一變。
傅家爹孃見狀連忙給道士賠禮道歉,言說會多給上一些銀兩,還請道士不要與病中之人計較。
“母親,我不需要道士,”宋鬱又開口道,“這一切是我全然自願的,哪來的什麼鬼神之事?定然只是道士騙財罷了。”
“將他綁起來,柳枝抽背,”道士頓時氣得高聲道,“此郎君早已被迷惑心智,勿聽妄言,抽上七日,這厲鬼必定魂飛魄散!”
宋鬱忽然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快步地就要離開,周圍僕婢們見狀,忙攔住了他。
“少夫人——”
“少夫人您就受一受這柳條之痛吧,要麼您說出這厲鬼的來歷,道長也定然會做主的!”管家勸說道。
“不。”
宋鬱拒絕道。他好像一瞬回過神來,就想要往外跑,他猛地衝出僕婢的包圍圈,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然而他這些時日原本就沒什麼力氣,這一下便被小廝們制住了,幾人爭相用繩子將他捆住,宋鬱拼命掙扎,還是被半拖半拽著到了日頭底下,道士的弟子見狀取來柳條,一下抽在他的背上。
宋鬱猛然悶哼一聲,與此同時,他看見角落裡傅離咎隱藏的身影也跟著淡了一分。
那柳枝抽背明明好像是軟綿綿的做派,反而像是要抽進心魂裡頭一般,又是一下落下,宋鬱低叫出聲來,身體也像被燙了一瞬,火熱熱地發著痛意。他瞳孔一縮,看見傅離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那個角落。
“孩子,好孩子,”傅老爺猛然攥住他手,“你說啊,快說那鬼究竟是什麼身份,你便不用受這苦楚了,聽話!”
“……”宋鬱卻只是眼睛定定盯著那一處,猛然間像是意識到什麼,他喃喃道,“不可以……”
“你說啊!”
“我……我不知道。”宋鬱一字一句地吐出聲道。
傅家爹孃面面相覷。
柳條一下下鞭笞著,宋鬱被打得身子發抖,那日頭從未這般毒過,好像要將他烤化,宋鬱幾乎堅持不住這樣的痛楚,咬住了嘴唇,面色發白。
下一刻,長髮揚起,傅離咎一身玄色衣衫,溼淋淋地出現在宋鬱面前的半空處。
然而又是一聲柳條落下的沉悶聲,傅離咎的身影淡了一分,但他單腳立在宋鬱的斜上方,好像是想擋住日頭照向宋鬱的光。
“為什麼不說出來?”傅離咎仍是一臉冷意,卻好像看不透宋鬱了,身上的怨氣時濃時淡,“為什麼不說我就是那個折磨你的厲鬼?”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