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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又被什麼東西打得往前傾去,一下叫出聲來。
然而在床榻上的分明只有書生一個人,從屏風縫隙看,書生的腿面上已然長出了蛇鱗,不知是沾了蛇液還是什麼,整個人像被水洗過一般,狼狽不堪。
他在被肆意吸食精氣,但窗外偷窺的人看不到,他們看不到那粗壯的蛇尾纏繞過書生的腿,那不似人的手掌搭在書生腰上的模樣,也看不到化成人形的蛇妖直立在那,輕易強迫書生仰起頭的情境。
他們只能看到書生一個人狼狽地哭叫,這副樣子叫窗外的人看得忍不住吞嚥唾沫,湊得更近。
黑髮垂在腰間,蛇妖忽然轉過頭來,目生豎瞳,靜靜看向窗外。
於是那一夜在窗外偷窺的人,回去之後盡都瞎了眼。
後來,黑夜中還是會響起書生斷續的哭叫聲,偶爾打更的人從旁經過,還能聽見屋中傳來嘶嘶的蛇語,卻看不見那條大蛇的存在。窗紙上印著的書生朦朧的身影,無人再敢細瞧。
而屏風裡,每個夜晚,書生都能感覺有人在抱著自己,感覺到蛇尾纏繞上自己,從最開始單純地吸食精氣,到後來逐漸開始渴望更多。
化成人形的蛇妖,在一點點學習人的行為。
直到又一次吸食完精氣,蛇妖沒有直接離開,書生癱在床榻上低低喘息著,發現這蛇妖在昏黃的燭光下仔細打量他,那雙詭異的豎瞳盯著他看,粗糲的手指摸上他的臉龐。
隨即蛇妖又緩緩試探著,摸到他的唇瓣,像是在奇怪他這裡為何這般柔軟,緊接著手指強硬地開啟他的牙關,在他想要出聲的那刻,毫不留情地塞住了他的嘴。
窗臺邊,燭火猛烈地跳動過,他在燭光下嗚咽。
奇怪的是幾日之後,蛇妖忽然不見了蹤影,又過了幾日,書生終於開啟屋門走了出來,他的面容蒼白,好像被奪盡了陽氣,他披散著長髮,青衫垂地,甚至還帶著幾分往日所沒有的昳麗。
肩頭鎖骨處長起的蛇鱗,連衣衫都遮不住。
村裡人都說,書生身上留下的是蛇大仙的印記,蛇大仙還會再來的,來找自己選中的蛇妻。
蛇妻3
“蛇要嗣,蛇要子,拐了個男妻開宗祠,書生書生不推辭,張了腿兒迎蛇籽!”
幾個月後的村口,幾個孩童繞圈跑著唱童謠,下一刻,書生猛地開了屋門,朝那群孩童狠狠擲筆,孩童頓時一鬨而散。
書生氣得靠在門邊,撫胸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
“裝什麼,”有婦人抱著漿洗的衣服路過,瞥了眼虛弱的書生,“自己做過的事,還不讓孩子唱了唄,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
“娘!”兩個孩童立馬跑了過去,抱著婦人笑嘻嘻。
“聽孃的話,以後不要來這家門前,這家不乾淨,晦氣的很。”
婦人撇撇嘴,帶著孩子走了,書生攥緊了身上衣襟,沒有說話。
與蛇妖的那幾夜好像成了一場遙遠的夢境,夢醒之後,床榻上的蛇妖消失無蹤,那日夜煎熬的滋味像是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村裡人無窮無盡的詰難。
最初他還在私塾當先生,但很快先生就當不下去了,他在捧書授課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像是發著綿密的冷熱意一般,他手撐在桌子邊,變了臉色。
那感覺就像是蛇尾探入他的裳褲,叫他難受,學生們誦讀詩文的聲音停了,也不在搖頭晃腦地背經,而是詫異地看著他。
“先生,您不舒服嗎?”
他只能搖搖頭,兀自鎮定地拿起書卷來,講解經文,然而身體的感覺卻越發強烈,強烈到他沒有辦法再忽視那種感覺。
冰涼的蛇尾擠貼得越緊,越好像是來自於蛇妖本體的懷念與渴望,胸膛與腿上的蛇鱗隱約發著癢,讓他又回到那一個個糾纏的夜晚,回到被蛇妖強摁著吸食精氣的時候。
纏繞,裹覆,完全地壓制。
就好像是蛇尾纏繞上他的腳踝,蛇妖的手摸上他的臉頰,他能感覺到那種似妖的體溫冰涼地貼近,就好像在蠢蠢欲動著。
他只能慌忙地握緊書卷,慌忙地避開學生,到最後躲在私塾邊的樹林裡,在陰影處一個人忍耐著。
忍到一個時辰後他軟了身子,連著面色變了,髮絲都被汗水打溼了,貼在額間,難受得緊,然而那種感覺卻還是若有若無地留在他身體裡。
之後那種感覺又上來了幾次,讓他漸漸變得無所適從,他若忍著,大多忍不過一刻鐘就癱軟了身子,若是伸了手,卻又更加想要,次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