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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措地摳弄了幾下牆皮,才想起找手機。
手機剛才被打落了,幸好螢幕沒碎,還能用。
他開啟備忘錄,怕霍霆霄久等,快速敲下三個字:找我嗎?
手機遞出去前,他還用手上的繃帶把螢幕擦乾淨。
“碰巧。”霍霆霄回答。
林馴訕訕地收回手,把三個字一個個刪掉。
他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拇指一直按著刪除鍵。
霍霆霄看了他一會兒,問:“你的手好點了嗎?”
林馴微怔,點點頭。
霍霆霄又說:“剛才的表演很精彩。”
原來是來俱樂部看錶演,林馴後知後覺,為剛才自作多情的一問感到臉熱。他低頭打字,寫道:這裡很亂,你來,不安全。
“那你呢?”
霍霆霄朝他走近一步,明知故問:“你不是為蠍子工作嗎?為什麼來這。”
霍霆霄身量比他高出半頭,站得遠時還好,現在離得近了,於是在霍霆霄垂眼看他時,那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與上位者本身自帶的壓迫感,就變得十分明顯。
林馴攥緊手機,不是很想回答。
但霍霆霄很有耐心地在等。
他只好開啟備忘錄,動作溫吞,剛敲下一個字母,預覽資訊欄忽然跳出一條新簡訊。霍霆霄正看他打字,自然也看見了這條訊息。
【阿青:回來時捎盒小龍蝦唄,饞了】
林馴如蒙大赦,順著這條簡訊,轉移了話題:朋友,我借宿他家。
霍霆霄“嗯”了一聲,語調平淡。
林馴另起一行,刪刪減減的,既想找個新話題能和霍霆霄多“聊”兩句,又怕等下霍霆霄舊事重提,完全忘了這番糾結的心理過程已全部被人看去。
最後他寫:我該回去了。
寫完,他偷偷瞄了一眼身側。
今天霍霆霄穿了件黑皮夾克,裡面套白色t恤,夾克拉鍊敞著,t恤貼合身材,胸肌輪廓若隱若現。
林馴臉又熱了幾分。
然後,他聽到霍霆霄說:“我也該走了,再見。”
林馴點點頭。
他伸出右手,五指微曲,小幅度地上下揮動兩下,用手語和霍霆霄說“再見”。
樓梯間光線太暗,不知道霍霆霄有沒有看清他的告別。但俱樂部這種地方來往人員複雜,危險係數高,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林馴仰頭靠在牆上,抬手撫上脖子。
他右頸有一道陳年舊疤,尖細的劃痕,約兩個指節長,這是霍霆霄送他的第一件“禮物”,也是他在貧瘠的青春期和霍霆霄最後的一絲聯絡。
為了銘記,林馴頸側便多了一道刺青。
——htx,花體樣式,每個字母指甲蓋大小,整齊排列在劃痕之上。
一想到剛才霍霆霄碰過這道刺青,林馴就忍不住激動。
五指收緊,他閉上眼,貪戀地回味剛才短暫接觸中的每個細節。
良久,他長長吁出一口氣,坐在樓梯上抽了根菸。
回到阿青租住的地下室時,零點剛過。
林馴把外賣盒放到桌上,又去衝了個澡,出來時他穿了件黑色背心,阿青瞥見他肩膀和頸間的淤青,咧著嘴巴“嘶”了一聲。
“今天被揍了?”
阿青剝好一隻蝦遞過去。
林馴擺擺手,給手機充上電,拉過椅子坐在旁邊對著手機備忘錄發呆。
阿青吃完一整盒小龍蝦,洗乾淨手,翻出紅花油對林馴說:“過來,我給你抹點藥。”
他手法專業,塗完肩膀又讓林馴捲起背心下襬,露出血瘀遍佈的後背——這些都是今晚摔倒或被鐵鏈硌出來的傷。
林馴面板白,像個常年不見陽光的吸血鬼,因而青紫色的淤痕這一塊、那一塊,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阿青一邊抹藥,一邊倒抽氣,林馴卻沒什麼反應。
回想兩人認識的這幾年,他似乎總是死氣沉沉的,經常受傷,卻對疼痛很麻木。阿青不禁感慨:“你是不是沒有痛覺?”
聞言,林馴抬起頭,罕見地對他笑了下。
不懂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關於最近的事,阿青聽到了一些風聲。作為朋友,他可以暫時收留林馴,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蠍子的人早晚會找到這。黑石俱樂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更不可能在裡面躲一輩子。
“你才進去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