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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鳴笛聲響徹整個場館——比賽結束了。
顯示器上,林馴肩頭插著一柄匕首,仰面躺在血泊裡,胸口劇烈起伏著,裁判矮身舉起了他的右臂,示意勝利。
“贏了!”
這一場下來,俱樂部賺得盆滿缽滿。
程經理紅光滿面,大笑道:“林馴果然是個好苗子,說實話,要不是霍先生親自來要人,我是肯定不會放他走的。”
霍霆霄不接他的人情,直接說:“東西,拿來。”
從監控室出來,穿過一條雜亂的走廊,向右拐,走到底就是醫務室。
說是醫務室,其實不過是單獨闢出來的一個小單間,供傷員休息、簡單處理傷口。
霍霆霄推開醫務室房門時,林馴正坐在擔架床上,低頭對著一張名片發呆。
他赤著上身,胸腹都是淤青,左肩貼著兩塊紗布,隱隱有血洇出。
看見霍霆霄,林馴立刻下了地,侷促地抬手攏了攏頭髮,確保髮梢可以遮住頸間的刺青。
霍霆霄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問:“霍呈,你認識?”
林馴搖搖頭。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這張名片是怎麼被塞到手裡的,大概是被抬下場時,和那些鮮花、玩偶還有鈔票一塊扔到擔架上的。
“既然不認識,那我幫你扔了?”
霍霆霄體貼地徵詢林馴的意見。
林馴自然沒所謂,乖乖點下頭。
他挪到藥桌前,拿過紙筆弓腰寫下一句話,然後遞給霍霆霄看。
他寫道:我贏了。
霍霆霄卻問:“為什麼一定要贏?”他讓林馴打完今晚的比賽,並沒有要求他必須勝出。
林馴僵了一下,在紙上一筆一劃認真寫:想證明我很強。
他彎腰寫字時,霍霆霄的目光自然落在他的後背上。
兩側肩胛骨因為姿勢而頂起薄薄的面板,脊椎骨節節分明向下延伸,薄而韌的肌肉線條在腰身收緊。
林馴有腰窩,只是此刻那附近一片駭人的血瘀。
霍霆霄眼神暗了暗。
一句寫完遲遲沒等到回應,林馴有點尷尬,下筆不穩,字跡也潦草:你後悔了嗎?
霍霆霄挑眉:“後悔什麼?”
林馴勾勾畫畫,最後寫:你中場走了
霍霆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遞給他一樣東西。林馴定睛一看,這是他到黑石俱樂部當天,和程經理簽下的一份免責協議,相當於“生死狀”或是“賣身契”。
霍霆霄說:“以後不要隨便籤這種東西。”
原來是拿協議去了。林馴心情明朗一瞬,又很快沉下去,他在紙上寫:不用因為蠍子幫我,跟你沒關
還沒寫完,霍霆霄按住他的筆,說:“受傷了,就別寫了。”
林馴還是小心拂開他的手,在先前那句“想證明我很強”後面,補寫了一句:我有能力保護你。
寫完他就有點後悔了。
那天樓梯間兩人交過手,他這句“保護”,未免顯得有些大言不慚。
林馴難為情地攥緊筆桿。
霍霆霄定定看了他幾秒,輕輕笑了一聲:“先走吧。”
林馴拽住他的衣角,又很快鬆開,他指了指走廊另一端,伸出五根手指,想讓霍霆霄等他五分鐘。
他的手機、錢包還有衣服都放在休息室沒拿。
霍霆霄說:“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回到休息室,林馴先單手擰了個溼毛巾,給自己能夠到的地方都擦乾淨,再用清水洗了兩遍頭髮,換上乾淨衣服。
他的東西不多,最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張照片和一塊手錶而已。
怕霍霆霄久等,他這個傷員爭分奪秒,跑到出口時,剛好五分鐘。
俱樂部門口,霍霆霄正倚在一輛黑色商務車旁邊,和兩個身穿休閒裝的年輕男人說話。
那兩個人,林馴有點印象,上次在半島酒店見過,應該是霍霆霄關係很好的朋友。在他們面前,霍霆霄姿態稱得上閒散,臉上掛著一絲放鬆的笑意。
林馴停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打擾。
這時霍霆霄側眼看過來,衝他勾了下手指。
身邊的傅星沉和段暘,見狀也停下交談,齊齊看向他。
林馴抓緊揹包,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還沒想好怎麼打招呼,段暘就熱情地迎上來。
“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