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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
幾秒鐘後,腦袋清醒了一點,林馴歪頭,看見賓利剎停在他身後五米處。
他很輕很緩地籲出一口氣。
丁俊開門下車,看前面那人摔了,想報警叫救護車,卻見那個戴著頭盔的男人撐勁爬起來,朝他擺了擺手。
然後,那人一瘸一拐地朝車後門走去。
“誒?你幹什麼!”
丁俊警惕地拽他,林馴想躲,膝蓋一疼,他踉蹌著向前摔去,手掌下意識用力撐了下車窗。
砰的一聲,動靜大的像挑釁。
林馴立刻舉起雙手,表示無害地後退一步。
丁俊又來拽他,這時車窗降下一截兒,霍霆霄目光平直地看過來。
帶著十足壓迫的審視意味。
林馴忙側身指了指半島酒店的方向,再雙臂交叉,鄭重地對男人搖了搖頭。
怕表達的意思不夠清楚,他又從外衣口袋掏出一張提前寫好的卡片,想遞給他。
丁俊看一眼車內,才放他過去。
林馴雙手捏著卡片邊沿,遞到車窗邊。因為他沒摘頭盔,走近後,貼有深色漆面保護膜的頭盔鏡片,清晰倒映出霍霆霄英俊的臉。
他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霍霆霄遲遲沒接,他小心翼翼地把卡片又往前遞了兩公分。
對方還是不動。
林馴遲疑地抬起視線。
霍霆霄正定定直視他。
看樣子如果不給出一個充分的理由,他不會伸手。
其實林馴大可以把卡片丟進車窗,一走了之,但他做不出冒犯霍霆霄的舉動。
懸在半空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再緩慢收回。
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因為最近盯梢沒休息好,他黑眼圈有點重,唇色也淺,長髮凌亂潮溼地貼在額頭與頸側,一定很難看。林馴把頭壓得更低,再次遞過卡片,把帶字的那一面亮給霍霆霄。
霍霆霄看他幾秒,這次終於接了。
林馴鬆口氣,收回手按住夾在腰側的頭盔,禮貌地衝車內點了下頭。他沒再看霍霆霄,轉身扶起那輛快要散架的哈雷,快速離開了現場。
車後排,一直坐在旁邊沒出聲的傅星沉,側頭看了眼霍霆霄手裡的卡片。
上面用黑色碳素筆寫了兩行大字:晚宴危險,蠍子報復,不要去。
字跡一筆一劃,端正清晰。
怕不夠明顯似的,“不要去”幾個字,被人用筆描了一遍又一遍,加粗加重,極為強調。
傅星沉新奇地掃了眼窗外,“他這是叛變了?”
“你認識?”霍霆霄側眼看他。
“見過一兩次,他打架挺狠的,在下城區那一片很有名,就是有點可惜。”傅星沉笑著說。
“可惜什麼?”
“可惜是個啞巴。”
傅星沉視線落回到那張卡片上,“你前幾天和蠍子碰面,應該見過他了吧。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竟然願意冒風險來提醒你這個。”
霍霆霄拿起卡片,正反面看了幾眼。
卡片邊緣有小半枚新鮮的血指印,他將其揩去,才慢悠悠地說:“沒印象。”
冷淡散漫的聲線,混著雜亂的噪音傳進林馴的監聽耳機。
林馴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拿著瓶礦泉水沖洗膝蓋磨破的傷口,聞言手抖了一下,又很快穩住。
左臂又酸又疼,肘間還沒拆線的舊傷被摔裂了,正在滲血。
他按住傷口,扯掉縫合處的一個線頭。
耳機裡再次響起那道較為陌生的男聲,他聽見那人問霍霆霄:“無論如何,人家訊息已經遞給你了,這份情你領不領?”
林馴放輕呼吸。
一陣窸窸窣窣的雜音過後,耳道忽然爆發出尖銳的電子嘯叫——藏在卡片夾層的超薄微型竊聽晶片被人掰斷了。
耳鳴陣陣,鼓膜像被刺破了一樣疼。
林馴立刻摘掉耳機,緩了幾分鐘,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訕訕地抹了把臉,重新戴好頭盔,跨上摩托,朝湖心島碼頭駛去。
西邊天空,晚霞燒得正豔。
【作者有話說】
傅星沉baba一通分析,最後問“你領不領情”。
霍霆霄聽到的:情。
林馴:00
無法走近的存在
半島酒店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