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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挪回房間。
他躺在床上,嘴唇殘存著男人手指的力道與溫度,輕抿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間漫開。
林馴閉上眼,呼吸有點急促。
項圈勒得似乎過於緊,他解開搭扣,但窒息感沒有消退,他不得不坐起來,張開嘴大口做深呼吸。
咽喉深處的痛感越來越真切,他一口氣灌了大半杯水都無法緩解。
最後跑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終於好受了一點。
林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頭髮有點長了,沾水的髮梢幾乎要遮住眼眶,嘴唇也紅得不太正常。
他張開嘴,試圖說句話。
但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整整六年沒有說過半個字。
想了半天,他決定叫一下霍霆霄的名字,然而唇瓣翕動良久,努力再努力,最後喉嚨深處也只是擠出了幾個沙啞的“啊啊”聲。
反而咽喉處的幻痛,讓他時隔六年再次體驗了一把喉骨骨折的痛感。
林馴憤懣地一拳砸在洗手檯上。
他揚起下巴,撥開垂落頸間的碎髮,鏡子裡完整對映出那道名字刺青。它是一道禁令,印刻在暴起的青筋上,壓制一切自我毀滅與厭棄的衝動。
htx,這是他在痛苦中得以喘息的密碼。
伸手摸了摸刺青,負面情緒潮水般退去,林馴做了幾次深呼吸,回到床上把項圈釦好。
聽著窗外的雷雨聲,他開始平心靜氣地思考起不能說話這件事。
其實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說不說話對他而言並不影響正常生活。而且他看見人就煩,能動手解決問題的,他絕不會浪費精力多打一個字去溝通。
可現在不同了。
他是霍霆霄的私人保鏢,要對他的人身安全負責。假設某天遇見危險,他該如何發出警告呢?難道在敵人子彈出膛的瞬間,發簡訊給霍霆霄讓他小心嗎?
必須開口說話才行,像個正常人一樣。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可以克服心理障礙,能流暢自如地跟霍霆霄說上一句話,那就好了。
也算是彌補了上學那會兒沒能和他好好說幾句話的遺憾。
林馴翻個身,拿手機搜尋起首都地區的心理診所,查到後半夜眼皮才開始打架。
雨勢小了,淅淅瀝瀝的滴進夢裡,把他帶回七年前那個春雨連綿的午後,這次的琴房裡,他接住了霍霆霄遞來的溼巾,並對他說了“謝謝”。
霍霆霄在他身邊坐下,隨意問:“你在這做什麼?”
林馴小聲說:“等你。”
霍霆霄一點也不驚訝:“等了我多久?”
林馴搖搖頭:“不記得了。”
霍霆霄撫上他的臉頰,露出一記溫和的笑:“你真會騙人。”
林馴驀地一痛,喉嚨被用力扼住,呼吸瞬間變得困難。
視線因缺氧逐漸變得模糊,霍霆霄的臉漸漸逼近, 最後一雙冷漠到沒有溫度的眼睛,佔據了整個扭曲變形的視野。
“我不喜歡秘密。”
霍霆霄幾乎要貼上他的唇,冷冰冰地叫他:“聞馳川。”
耳邊有如驚雷炸響,林馴猛地睜開眼,翻身而起。
腦袋砰地一下撞到床頭櫃的邊角,刺痛讓他快速恢復了清醒。
原來是夢。
林馴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用力揉了把臉,緩了很久才平復心跳。
洗漱完畢,推門出去前,他在心裡默唸了幾遍自己的名字。
林馴,林馴。
他現在的名字,是林馴。
“林馴。”
霍霆霄輕叩兩下餐桌,用眼神示意他坐旁邊。
林馴坐過去,霍霆霄隨意看了他一眼:“沒睡好?”
林馴用手機寫:打雷太響。
雷雨下了一夜,現在已經停了。霍霆霄說:“吃完早飯跟我去公司。”
林馴點點頭,藉著喝牛奶的動作偷瞄了好幾眼霍霆霄,從他吃飯的樣子來看,心情應該還算可以,看來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沒被昨晚的鬧劇影響太久。
他稍微安下心來,並儘量避免去回想剛才的噩夢。
吃過早飯,他去備車。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別墅的地下車庫,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親眼看見兩排停放整齊、各式各樣的豪車超跑,他還是愣了幾秒。
沒有男人不喜歡車。
“挑輛喜歡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