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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噁心。他衝霍呈頷首道歉,轉身快步回到宴會廳。
光鮮亮麗的人群中,霍霆霄高大挺拔的身影,總能被林馴輕易鎖定。
這是學生時代起,就鍛煉出的本事。
在他還是聞馳川的時候。
17歲的聞馳川,細竹竿似的瘦弱,頭髮乾枯發黃,在一眾養尊處優的高官子弟面前,簡直是山雞誤入鳳凰窩。
是怪異另類的存在。
有關他是聞傢俬生子,在下城區那種貧民窟似的地方生活了十多年才被領回聞家的事,在轉入聯合中學的第二天,就流傳開了。
正是因為這段他自己也無法選擇的出身,被排擠、被嘲諷,成了家常便飯。
他拼命反抗,換來的不僅有變本加厲的霸凌,還有來自親生父親的警告。
那人一臉的冷漠,對他說:“我花大價錢託關係把你送進去,是讓你去和那群小祖宗們打好關係,不是讓你得罪人的。”
聽到這句話後,他便明白,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誰也不會保護他。
直到那天,他再一次被人堵在牆角,打火機跳動的火苗幾乎要燒到他的眼睫。
有人伸出手,直接握熄了火焰。
“很好玩嗎?”
來人冷冷地問了一句。
沒人敢吭聲,幾番眼神交流後,頓作鳥獸散去。
林馴抬起頭,刺眼的陽光在來人身後晃了下他的眼睛。他費力眨掉糊在眼睫上的血,才看清對方的臉。
是那個曾在琴房裡,遞給他一瓶水、一張溼巾的少年。
“沒事吧?”看錶情,對方沒有認出他。
林馴搖了搖頭,下意識看向對方的手。
那可是要彈鋼琴的。
對方笑著伸出手,給他看戴著的運動露指手套,“剛才我故意唬他們的,沒燒到。”
他想開口道謝,遠處有人高聲喊了一嗓子:“霍霆霄!到底走不走!”
“來了。”少年挎上運動揹包,朝他隨意一擺手,當做告別。
17歲的聞馳川,第一次被人保護,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一個越走越遠的背影。
他從不敢做和霍霆霄在一起的美夢,只會偷偷跟在身後,目不轉睛地望他的輪廓。
倘若霍霆霄轉身,他便低下頭,面無表情地完成第無數次和他的擦肩。
整整七年,24歲的林馴終於積起一點點勇氣,敢在霍霆霄再一次回眸時,正視他的眼睛,朝他走去。
“去哪了?”霍霆霄發現他眼睛有點紅。
林馴皺皺鼻子,搖了搖頭,眼睛卻掠過人群,直勾勾盯著布菲臺的方向。
剛才那個叫出他名字的垃圾,還在附近和人交談,昂貴的西裝是張不錯的人皮,只是腦袋上的兩個窟窿頻頻往他這邊張望,一看就不懷好意。
林馴簡直想拔槍,把17歲受到的傷害賦到子彈上,一槍送回。
但他不能。
“林馴。”霍霆霄扳過林馴的下巴,讓他面向自己,“你在看什麼?”
林馴張了張嘴,還沒發出任何音節,霍呈把一塊盛著小蛋糕的餐盤遞到了他面前:“林馴,這是你落下的。”
林馴沒接,先去看霍霆霄的臉色。
霍霆霄沒有看他,臉上淡淡的,不帶什麼表情。
霍呈微微一笑,將蛋糕放在旁邊的圓形高腳桌上,神色自然地和霍霆霄打招呼:“回來這麼久,怎麼不回老宅看看?你的房間我都有叫人定時打掃。”
霍霆霄說:“總會回去的。”
霍呈點點頭,笑容淡下去,認真道:“聽說前幾天你在盤山路被人撞車,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是霍旭託我找的車手,我不知道他的計劃。”
霍霆霄放下酒杯,問:“還有事?”
霍呈看看四周,聲音放低了一些:“關於爸爸的事,你總不能一直把他藏起來,我媽她……”
“這事免談。”霍霆霄打斷他,眼裡已凝了一層寒霜。
周圍談笑聲收斂了很多,不少人悄悄看向這傳聞中不和的兩兄弟。
霍呈識趣地閉上嘴,豎起雙手後退一步,表示自己無意和霍霆霄作對。
這時何坤敲敲酒杯,站在旋轉樓梯上對賓客舉杯致辭,一陣掌聲中,遊輪鳴笛起航,宴會廳重新響起悠揚的樂曲。
霍霆霄沒有久留,去了樓上貴賓休息室。
何良陪他聊了幾句,看霍霆霄眉眼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