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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將視野變得十分模糊,林馴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窗簾就唰的一下被拉上了。
林馴的心臟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我是在救你,聞馳川”
林馴拋給霍呈一個警告性的眼神,轉身疾步跑回宅屋。
紀叔剛好從二樓茶室出來,帶上門,低聲對他說:“丁助理來了,在談事,先等一等吧。”
林馴點點頭,站在門外等。
天光從走廊窗戶斜過腳尖,再隱於身後,隨著天色漸暗,急促的氣息也歸於平靜,一顆心卻跌了又跌,彷彿墜入深不見底的潭淵,始終無法落地。
他雙手背後,頭向後仰,靠在牆上,目不轉睛盯著頭頂的石膏板線條。
不知看了多久,旁邊茶室的門終於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林馴還沒回神,只是循聲側頭看了一眼,丁俊正好從門內出來,看見林馴通紅的眼眶及空洞的眼神,不禁吃了一驚。
“林馴?”丁俊叫他。
林馴這才站直一些,只是維持一個站姿太久,一條腿是麻的,脖子也酸。
丁俊看他沒事,打聲招呼便下樓離開,看背影急匆匆的,確實是有重要的事要辦。
林馴收回視線,等腿上的麻勁消退一些,他挪到茶室的門前。門敞著一條縫隙,他輕敲兩下沒等來回應,林馴在門外又站了片刻,才鼓足勇氣踏進半隻腳。
房內窗簾緊閉,也沒開燈。
霍霆霄坐在陰影中,身形被勾勒得越發有壓迫感,林馴呼吸微滯,踉蹌著走到霍霆霄身邊。
他摸索著,擰開了沙發邊的一盞落地燈,霍霆霄靠在沙發裡,單手支頜,閉著眼睛,橘黃色的燈光也無法柔和掉他眉宇間的厭倦與冷淡。
林馴想跟他解釋下剛才的事。
但霍霆霄不睜眼,偏偏此時此刻,林馴喉嚨幻痛似刀割一樣逼真,他就連最簡單的音節都說不出來。
林馴深吸一口氣,再努力一次,還是疼得開不了口。最後只能伏下身去,手輕輕搭在男人膝間,用慣常仰望的姿勢靜靜等著霍霆霄睜眼。
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異常緩慢,林馴備受煎熬。
終於,霍霆霄大發慈悲,朝林馴睨來一眼,臉上的冷意仍未消散。
林馴立刻用手指比劃幾下,對他說“我錯了”。
“錯哪了。”霍霆霄問他。
林馴想用手機語音回答他,男人卻抬腳踩住林馴的大腿,阻止他碰手機。
今天的霍霆霄沒了平時的溫和與寬容,態度異常強勢,完全一副不加收斂的上位者姿態。
霍霆霄命令他:“用嘴說。”
林馴嘴唇翕動,急出一身冷汗,可越急,情況就越糟糕。
他仰頭望著霍霆霄,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霍霆霄伸出手,抬起林馴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睛:“對,就是要這樣看著我。”
霍霆霄從眼神到語氣,都十足的盛氣凌人。
平時的溫柔蕩然無存。
他叫林馴的名字,說:“要心無旁騖地待在我身邊。”
“如果你眼裡還有別人,那我就不要了。”
“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林馴喉結滾動幾下,艱難地點了下頭。
霍霆霄又垂眼看了林馴一會兒,為他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林馴的臉蛋,靠回沙發裡。
霍霆霄伸手關了燈。
今天心情實在糟糕透頂,也知道剛才這幾句不免有些遷怒的意思,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黑暗中,林馴沒有離開,而是趴在他腿上,毛茸茸的腦袋扎進懷裡,再往上來尋他的嘴唇。
霍霆霄微微偏開頭,沒讓林馴吻到,手掌卻扣著林馴的脖頸,不許他退縮。
於是林馴又揚起臉,小心翼翼來蹭霍霆霄的下巴,直到霍霆霄肯低下頭來,林馴才大膽地吻上男人的唇。
沒過太久,紀管家來敲門。
今天因為是霍老爺子的忌禮,本家人都依禮在老宅用餐,霍霆霄連續六年因在海外沒有出現,今年他回到聯盟,沒道理再缺席。
十二人位的長形餐桌,坐得稀疏寥落。
霍霆霄本來就家不成家,繼母蕭冉對他根本沒有好臉色;二叔家因為霍旭蓄意傷人在逃,夫妻兩個都愁雲滿面;三叔本人因為生日綁架案還在獄中服刑,他的妻子兒女見到霍霆霄就像老鼠見了貓,一個個都坐得遠遠的,唯恐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