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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窩裡,呼吸急促地抬高了一點音量:“還,還是做一下吧,daddy。”
“我還是當直男吧”
又是一陣鋼琴亂音。
林馴被抱放在琴鍵上,他下意識向後撐了下手,霍霆霄在他彈出的亂音中,拍了拍他的臀側:“抬起來。”
林馴依言照做,垂眸看著霍霆霄把他的褲子一點點褪至膝蓋,喉嚨發乾。
霍霆霄沒受傷的左手繞到他身後,在黑白鍵上隨意敲出一段旋律。
他故意使壞,貼在林馴耳邊說:“你的手呢,一起彈,我保證教會你。”
在這種事上,林馴一向聽霍霆霄的主導,他羞恥地伸出手,隨即被霍霆霄抓住指尖,再次放在琴鍵上。霍霆霄帶著他,讓他專心體會指腹遊走於琴鍵時的觸感,聆聽鋼琴發出的或高亢或低沉的嗡鳴。
畢竟是第一次彈琴,林馴的指法不如霍霆霄嫻熟,有時會按錯琴鍵,有時會太用力,不得要領的林馴一臉漲紅,懇求霍霆霄:“好了吧daddy,不、不要了。”
霍霆霄:“不能半途而廢。”
霍霆霄再次給林馴演示起來。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觸鍵指法靈活多樣,且相當懂得控制力度,有輕有重,鋼琴音色極佳,在他的彈奏下發出或柔和或激烈的嗡鳴,黑色的鏡面塗漆折射出林馴越發迷濛沉醉的一張臉。
霍霆霄也漸漸投入在樂曲中。
他扳過林馴的下巴,給他看琴蓋下緊繃的琴絃。
林馴輕輕撫摸了一下,霍霆霄扣緊他的手,在他耳邊說:“讓daddy進去,乖狗狗。”
林馴嚥了下口水。
他垂眸看見弦錘一下下或輕或重、或快或慢敲擊起琴絃,整個人從裡到外燒了起來。
琴聲再次響起,林馴忘情地跟著哼哼唧唧叫了半天。
兩人這段時間都沒真刀真槍過,一時間都沒剋制住,結果用力過猛,林馴肩頭的傷口又開始滲血,霍霆霄的右上臂也沒能倖免。
細密的疼痛對於林馴而言,無異於是另一重刺激。
他腳趾蜷緊,小腿蹬直往天上翹,在高亢的鋼琴嗡鳴中,他斜倚在黑亮的琴架上,失神地望著玻璃窗上重疊晃動的人影,看著紛紛揚揚的雪將草地染成潮溼的白。
當然,過程有多爽,事後就有多狼狽。
林馴雙腿打著顫,支在琴凳上,用帕子細緻地擦去鋼琴上的指紋與水痕。
他只穿了件霍霆霄的黑色毛衣,領口對他而言有點大,手臂一歪,就能露出半個發紅的肩膀。
霍霆霄頂著溼發把藥箱拿到沙發邊,看了一會兒林馴潮紅未退的長腿和後頸,才說:“過來擦藥。”
林馴“嗯”了一聲,直接過去坐在了霍霆霄的腿上。
霍霆霄把他的領口往下拽了拽,用棉籤沾了雙氧水,擦了幾下林馴肩上的槍傷,重新貼好繃帶後,換林馴來給霍霆霄包紮。
看見霍霆霄臂側的傷口,林馴後悔道:“還是不該做的。”
他頭髮長得快,已經長得可以用手抓住一截兒,霍霆霄揉亂他的發頂,笑道:“你怎麼變來變去的。”
“沒想到會扯到傷口,”林馴低頭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幾下,“疼不疼?”
霍霆霄故意說:“挺疼的。”
林馴說:“那我,輕一點。”
小心翼翼消完毒,敷好藥,做完重新包紮,林馴下定決心般看向霍霆霄:“我們最近,不要,做了。養好傷,再說。”
他幾乎是咬著牙,幾個片語幾個片語地說完這句話。
可見能做出這個決定,對他而言有多艱難。
霍霆霄覺得好笑,他向後一靠,手自然搭放在林馴紅印未消的大腿上,慢悠悠地說:“要痊癒的話,應該需要兩三個月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小狗忍得住?”
林馴堅定道:“可以的。”
霍霆霄一挑眉,說:“那打個賭吧。”
林馴好奇:“賭什麼?”
“誰先忍不住,誰就輸,”霍霆霄一邊說,一邊把手往林馴毛衣下鑽,“輸了的人,要無條件答應另一個人的要求。”
這對林馴來說,根本不算懲罰。
他伸出手,作勢要和霍霆霄擊掌:“一言為定。”
霍霆霄勾起嘴角,手從毛衣領口伸出來,輕輕颳了下林馴的掌心:“一言為定。”
林馴的決心差點被這輕輕的一下撩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