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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看他的方向，卻像是猜出了他的情緒。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每個人都會這麼做，有時候我和你說要工作晚一些再聯絡，其實也並不是真的一直都在忙碌。”
和京臉頰微紅，還沒反應過來，白玉年便又補充道：“而且你願意和我說自己的心裡話，我覺得很開心。”
他的話說的太直接，和京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半天才嗯一聲：“熟悉之後，我覺得跟你說話也不緊張了。”
或許是今天的白玉年沒有穿的太正式，讓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白玉年聽見他說這些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好像兩個人在聊什麼不重要的事情。
“以前和我說話很緊張嗎？”
和京不想隱瞞他，只認真點點頭：“因為以前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有點遠，但是見過幾次面以後覺得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
他一時間找不出形容詞，只能用眼神示意一下白玉年。
白玉年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看他一眼，失笑道：“你是不是把我想象的太好了？現在發現幻想破滅。”
“不是這個意思。”和京怕他誤會，“只是先前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年齡差有點大，害怕我們沒有共同話題。”
而且白玉年也是做這個行業的，如今成就遠在他之上，總是會讓和京忍不住將他和自己的上司放在一起做對比。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出現了米薩那張高傲的臉，和京連忙甩甩頭將那副畫面丟出去。
太嚇人了！怎麼會在下班時間主動想起上司來。
但等他回過神，就看見白玉年的表情有些古怪。
男人糾結許久才看向他：“我們年齡差距很大嗎？”
意識到自己的話造成了什麼誤會，和京連忙道：“我沒有這樣說，只是我之前身邊的大多都是同齡人。”
他說到這裡驟然頓住，意識到自己越說越錯。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死寂，和京抿抿嘴唇，越發覺得自己笨，他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可為什麼說出口就變成那個讓人誤會的意思了？
工作這麼久，怎麼表達能力還沒變正常。
氣氛實在是尷尬，白玉年也很久都沒說話，和京在腦子裡組織好措辭，這才深吸一口氣認真看過去。
“抱歉，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年紀也沒有很大，是我很想要的成熟年紀……我那時候只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很穩重的感覺，怕你覺得我太幼稚，所以不敢跟你說太多。”
他認真地解釋著，可等說完以後，卻發覺白玉年的唇角掀起了很明顯的弧度。
？？？
和京一臉懵逼，半天反應過來便忍不住皺緊眉頭：“你笑我？”
車跟隨導航駛入地下室，白玉年的表情擺正：“沒有的事。”
“我都看見你在笑了。”和京陳述事實。
尋了個車位停下，車內燈順勢開啟，和京看見白玉年有些無奈似的朝著自己看過來，臉上還帶著很明顯的笑意。
“我是在笑，但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可愛。”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誇讚和京可愛，可卻還是叫和京愣住。
他眼睛微微瞪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副模樣落在白玉年的眼中，乖巧的同時又叫人止不住生起一股憐惜。
封閉的車內一片安靜，有車從後方駛過，車燈一掃而過，卻沒驚動車內的兩人。
和京遲鈍地察覺到了車裡的氛圍發生微妙變化，但還沒等他意識到什麼，就看見白玉年忽然俯身朝著他下來。
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措間他只得本能轉開腦袋。
白玉年的動作頓了頓，但沒有停下。
微熱的吻落在了唇角，小心又禮貌。
和京大腦宕機，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退開了。
白玉年與他拉開距離，沒有給他太大的壓迫感：“是我太著急了嗎？”
握著三明治紙袋的手不由得收緊，發出很細碎的聲響，和京被驚了一下，慢慢搖頭：“沒關係。”
他的確沒有想到白玉年會忽然這麼做，可是等這個動作結束以後，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情緒滋生出來。
“會讓你不舒服嗎？”白玉年問。
和京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但還是選擇搖頭：“不會。”
“那……”白玉年輕笑一下，“我下次會提前徵求你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