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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絨毛都梳得根根分明。
主持人在舞臺上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坐席中呼聲如雷,掌聲像是海浪將他推至頒獎臺,
他在歡呼的熱浪中、炙熱的舞臺燈光下有些眩暈,站在那麼金光閃閃的舞臺中央。
他突然發現腳下只是黑茫茫的一片——舞臺上太過光亮,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看得見舞臺下的任何人臉。
原來這就是夢想實現的感覺,有些非真實的,像是一場華麗的夢,過於火熱的祝賀將人高高托起,不再會記起夜深人靜時的孤獨和空虛。
所有的喝彩都沉在腳下的黑暗中,如同無底的深淵,聚光燈集中在自己身上,強烈的光線與熱度將他烘得沸騰。
站在高處的人看不清陰影中的人影,他將驚顫與恐懼咽入腹中,驕傲地挺直脊背和觸角。
脫胎換骨地站在深淵之上。
說獲獎感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頭腦發熱,該感謝的人謝了個遍,到最後說得鼻子有些發酸,牽強笑說:
“還有當初鼓勵我相信自己,並有勇氣走到今天的一位朋友,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或者說你在哪裡過得如何,我只想說一聲謝謝。如今夙願已達,我將放下過去,希望你想要的未來也能同我一樣一路生花。”
臺下掌聲如雷。
頒獎典禮結束後,幾百名明星所在的地方連退場都是需要很大的功夫,保姆車要按報備排隊一個個出去。
場地外圍了你家他家幾萬名的粉絲,特別在這種日子裡,場外粉絲總是在吵架撕掰,大喊誰家哥哥姐姐值不值得。
白翌並不急著離場,閒來無事,跑到體育場二層沒什麼人的平臺上吹風。
夜風倒是清爽,愜意時看見陳卓意捧著花走過來。
“恭喜你啊。”陳卓意將花遞到他手裡:“我的搭檔。”
“謝謝。”白翌沒有拒絕,自然然地大方接過花。
陳卓意在黑夜中看了他一會兒——白翌的面板太白了,暖燈下籠著一層溫柔的金色。
“我們這出戏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陳卓意問:
“如今你已然登頂,也不太再需要這種方式獲得流量了吧。”
“是啊,”白翌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陳卓意沉了口氣,淡笑著說:“或許,我只是說或許,你有沒有其他打算,譬如說,繼續和我在一起,但不是以炒作的cp為藉口,而是——”
“陳老師。”白翌溫柔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的,我已經表態過許多次了。您是個好人,值得和更愛你的人交往。”
陳卓意未顯失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