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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那祖宗。
……他應該知道我在上班啊,打什麼打。
電話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叮咚傳來一條簡訊。
【——“狗兒子!看新聞啊看新聞啊!】
景天皺眉盯了會兒螢幕,擠幹小褲子上的水,拿了個保鮮袋裝起來,塞進雪麗的揹包裡,順便摸了摸擦乾淨身子的小朋友。
“下次想去廁所和老師說,別憋著。”
“好。”雪麗奶聲奶氣道。
景天這會兒直起身子,洗乾淨手,抬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確定沒怎麼太被燻臭,方才掐著腰開啟手機。
“我說,你不上班嗎?眼睛掛在網上了?到底是我在跟白翌談,還是你在跟他談——”
聖誕前夕
景天打字的手停到一半。
橫幅通知處再次跳出來新的關注訊息。
殺青在即,主演白翌頭部意外負傷。
“張老師,麻煩幫我帶一下接下來的課!”
“哦!”剛把訂購單放在景天辦公桌上出來的老師一愣:“怎麼了?您有急事?”
“去趟醫院。”
景天一手捏著車鑰匙,一手滑著手機跑下了樓,坐進車裡,才發現自己運動服都沒有換。
新聞說白翌是被搖臂攝像機打到了頭。
他扛過那個東西,知道有多沉。
現場有影片流了出來,一群人圍著白翌試圖遮擋周圍偷拍人的鏡頭,但仍舊能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現場的醫護人員用紗布捂住他的頭。
由於白翌的頭髮是白色的,紅色的血格外明顯。血色從發縫中流出來,沿著額頭粘稠的流下,觸目驚心的刺眼。
他睜不開左半邊被血糊住的眼,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難以言表的不安感再次襲來,地下停車場裡幽寂的陰暗,這能讓景天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像是一開始白翌在紅毯被潑墨的那天夜裡,景天看著點亮的儀表盤,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腳踩著油門——但沒有踩下去。
理智在和衝動對峙,洶湧的情緒讓他難以冷靜,現在的醫院門外堆積著大批的記者、媒體,水洩不通的病房,每個人都在蹲第一手的訊息。
我去了是幹什麼。
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理由進去。
——“嗡嗡。”
——“嗡嗡。”
一陣手機震動拉回了他的精神,當看清來電顯示上的那個名字,他慌地撅起身去拿手機,腦袋咚地一聲撞到車頂,手機順勢從座椅上滑下去,掉到副駕駛位置的深處。
景天無暇揉腦袋,手忙腳亂去找車座下的手機,貓腰摸了半天,震動鈴聲也響了半天。
來不及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