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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開門的一刻還是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跟帶有香氣的溶解酶混在一起並不好聞。
“啊嚏——!”
他站在門口沒敢往裡進,用手在鼻子前頭扇著風,扶著腰滿面苦色。
屋裡景天換了套乾淨體恤,坐在沙發上像沒事兒人一樣端著平板電腦看,脖子跟頭頂纏著繃帶。
徐浩揚對他這身戰損裝扮已經見怪不怪了,要說簡澤章身上沒纏點東西才叫奇怪。總之一臉死氣地進來,站到景天對面偷偷往他手裡的螢幕上瞄。
螢幕上花花綠綠全是各種顏色高階的鮮花和氣球,各種歐式中式森系佈景,室內琉璃窗、室外大草坪,不知道又要給什麼專案挑選場地。
……活祖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工作呢。
景天本以為進來的是善後的護士,但那護士不知道為什麼進來以後啥都不幹,只有視線直勾勾從背後盯得人發冷。
他覺的氛圍不對,古怪地抬頭,見著個面如死灰的打工人。
景天再低頭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凌晨兩點了。
“……?”
“您沒事兒吧?”徐浩揚這聲關心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陰陽怪氣的味兒。
“你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確認一下我的工作保不保。”徐浩揚滿臉假笑地翻了個白眼:
“加完班到家,剛洗完澡躺床上要睡,董事秘書一個電話把我call起來說我家室長在尋死,這不嚇得我趕緊跑過來了。”
“他們喊你來有什麼用。”景天不明不白:“我這不好好的嗎。”
“好個——”徐浩揚用最後一絲理智把‘屁’字咽回去:“您捅了這麼大簍子,想死也得把工作都交接完了再說啊,我可不想陪葬。”
“廢話少說,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內個……”徐浩揚猶豫了一下,眼神飄忽轉了幾圈,用非常小的聲音說:“盯著您。”
景天太陽穴一跳。
“多少錢。”
“雙倍工資。”
“彙報什麼?”
“事無鉅細。”
“約會呢?”
“您不帶我就,偷偷跟著唄。”
“開房呢。”
徐浩揚癟了癟嘴:“那……那我開隔壁。”
“這點錢給你掙的。”景天把平板電腦往沙發上一扔,扭身要走。
“誒誒誒室長!”徐浩揚在後頭喊:
“我開玩笑的!我跟著您多少年了,哪兒還能出賣您啊,站哪邊您肯定清楚!我就待這兩天,簡董事怕您想不開讓我看這點你而已。哎……就,幹嘛這麼衝動呢。”
“不是衝動。”景天停下腳步,陰森森看向房間裡的病床:“是談判。”
“哪兒有這麼談的。”
“總得拿出點誠意吧。我身上能拿來讓簡松拒絕不了的誠意,大概也就是這條命。”
“哎。”徐浩揚嘆了口氣,拍了拍急吼吼出門來不及熨燙的襯衫褶子:“然後呢,您打算怎麼辦。”
“先別說這個,有件事需要你幫我斟酌一下。”景天拿起平板電腦遞給他:“你不是有會展策劃經驗嗎,看看這幾個場地,哪個比較好一些。”
“好。”徐浩揚接過平板電腦,隨手劃拉幾下,思索著說:
“都是要提前小半年預約的啊,這麼看室外場地就有風險了,雖然拍照和攝影容易出片,但天氣一旦不好都得泡湯。室內需要實地考察一下,光看照片很難對場地大小有準確的估算,也需要考慮慶典公司的佈景能力……”
“不需要很大的場地,能容納十幾位賓客就行。”
“這麼小?”徐浩揚詫異地抬頭:“是要宴請誰嗎?還是要開什麼私人party?”
“訂婚。”
“哦,訂婚啊,訂婚的話首要需求肯定是佈景設計了,那我看這個琉璃屋設計的場館就不……錯……”
徐浩揚越說越慢,難以置信地抬頭:“給誰訂?”
“我。”
“不兒,”徐浩揚啞了一下,突然放低聲音,跟做地下黨似的蛐蛐:
“您來真的啊?”
“你什麼意思。”景天皺眉:“假的我需要鬧這大麼一出?”
“我是說結婚這事兒,哪那麼簡單啊,求婚呢?房子呢?還有對方父母見了嗎?人家父母同意沒有?”
“見……過。”景天撓了撓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