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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事。
考完倒數第二科那天上午的十點三十五分,秦照庭親自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知道他怎麼來得這麼準時,我十點半出的考場,收拾好東西還沒走到電梯口便接到他的電話。
秦照庭讓我晚上回家。
我是不太情願的。
距離下一次考試還有十天,我勢必要在他那兒待滿起碼八天。
這還是保守估計,不排除他當天放我回來考試又當天讓我回去的情況。
更重要的是,回去要和他做那種事。
而我已經決心不再繼續了。這實在令人痛苦。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離開。
其實如果按照原計劃考試,我元旦後便可以買張火車票跑到西藏或雲南去,藏起來讓他找不到。
可現在計劃有變,我的計劃要推遲了。
秦照庭那頭還在等我的回答。
“我……我想在學校住。”我嘗試抵抗一下。
秦照庭聲音很冷:“原因。”
我想起上一次在圖書館門口接到他的電話,他讓我去參與他和安夏二人的煙花晚會。
我說我不去,他也問我理由是什麼。
看起來是要聽我的解釋,但無形中是在施壓。
“沒有原因,”我忽然就失去與秦照庭交流的耐心,“我就想在學校好好複習。”
說完不算完,我破天荒第一次掛了他的電話。
這實在衝動之舉,但換個角度想,反正秦照庭也不會再當多久我的金主。
我何必事事都遷就他,照著他的意願做。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必過於遷就他。
我本就不依附他而活,他給我的錢我也一分沒動。
我之所以一開始答應他,不過是因為……
我喜歡他。
執念放不開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同意跟著他是毫無理智的心之所向。
而他現在還在包養我,我只有以前喜歡他。
不喜歡就沒有執念,就可以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何況他身邊也有了他更喜歡的人。
這段關係該走到最終節點了。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結束得難看與否尚未有確切定義,總歸是不太光彩了。
……
手機被我調成靜音扔進包裡,再次拿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
秦照庭不出意外地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那一串十一位的阿拉伯數字後跟了個括號,裡面是數字13,最後一個來電顯示是十分鐘前。
微信他也留了言。
【接電話。】
我接才見鬼了。
即便已經躲去秦照庭方才那番盤問,但我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秦照庭不會因此輕易放過我,相反會想出更多的損招兒。
好歹睡了兩年,不說完全讀懂他的為人,但要是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我真是白跟他睡了。
但等了小半天也沒見動靜,我就又有點放鬆警惕。
還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秦照庭不搭理我,只是因為他忙。
正午剛過他電話又打來,我依舊沒接。
轉頭他微信又到來。
【不接電話也行,自己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上一條還是他讓我接電話那條。
在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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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他。
從前也試過類似的事,我那天做完實驗已經晚上十點,實在筋疲力盡,快要走回宿舍樓下的時候忽然收到秦照庭的訊息。
我很委婉地表示了我希望明天去為他服務的意願。
他當時並未回覆,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學校門口逼我就範。
開的還是輛特別豪氣的車,顯眼包得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那時他的處理方式和現在一樣,而我不想再去迎合他的喜好。
過去我乖乖就範,現在我要反抗。
對話還未開始便由我的不回覆單方面結束,我繼續做我該做的事,將本學期最後一份實驗報告寫完才將手機再度拿起。
秦照庭被我晾了三個小時也不生氣,沒有繼續在微信騷擾我,聊天介面滿是白色聊天框,最後一條就停在剛才。
他或許覺得我冥頑不靈,覺得不聽話的小玩意兒該被放棄,覺得我實在不是個合格的情人……他肯定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