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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但其實也並沒有。
一年多的時間足夠創造很多新的事物。福利院外牆經過修繕,那暗淡的棕紅色爆改成更為亮眼的橙色,我覺得有些過於刺眼了。
我四處晃了許久,走遍了我曾經最熟知的地方,我記得前前任院長撿到我的那個大門,也記得她牽著我走過的那條石子路。
後來總算在一處荒廢還未來得及翻新的後牆處停下。
這裡原本有個小籃球場,時過境遷,籃球架已經佈滿鏽跡,地皮裡也長出了蘑菇和雜草,掩蓋住曾經被滑石筆劃出的格子痕跡。
以前沒有智慧手機,一群沒人要的小孩就聚在這裡玩跳房子。
跳房子的孩子換了又換,我曾見證著無數舊小孩被領走,無數新小孩被送來。
直到有一天,有對夫婦來到福利院,點了名要見我。
彼時我對他們還有些印象,他們是村口開小賣部的那對夫婦,當初我和院長去村口吃席,不慎走失了路時就是他們將我送回了福利院。
大概是因為有了這一層緣分在,他們有了收養我的打算。
那時我膽小又怕生,只敢躲在院長的身後攥住她的衣襟,露出一點點眼睛注視著只比陌生人多見了一面的……陌生人。
忽然那老闆娘發覺我的視線,躬下身子與我視線齊平後同我打了個招呼。
我頓時如驚弓之鳥般徹底縮回了院長的背後。
將他們打發走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對我過多的喜愛,我以為這件事便到此為止了,誰知當天晚上院長就把我叫到了她房間裡。
她給了我一排綠豆糕。
綠豆糕清甜可口,入口融化後滲出絲絲涼意,我注意力大半都集中在這上面,直到院長喊我。
五歲已經進入了換牙期,缺顆牙給我帶來不少麻煩,比如說話漏風,又比如吃東西會掉出來。
上牙埋地底,下牙扔房頂,我還記得那顆遲遲長不出的上門牙被我埋進了玉米地裡。
我吃綠豆糕的動作一頓,那淡黃色粉狀的糕點便從我牙齒的豁口裡掉了出來。
“言知,”院長問我,“你想不想跟著阮叔叔他們回家?”
“想的,”我只思考了很短的時間就很堅定地回答她,“我想的,院長。”
那是我自從牙齒豁了個口以後講過的最清晰的一句話。
手續過得很快,不出兩個月我就被那對夫婦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