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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無視旁邊的秦照庭答道,語速快到“可以”二字都變得模糊。
“你要換房?”秦照庭詫異道。
“不可以嗎?”
我將房卡遞到工作臺上,指尖與冰冷的大理石相觸沒忍住抖了抖,秦照庭仿若實體的視線直直落在我手背。
我又快速地將手收回。
房卡正面朝上,卡號明晃晃地貼在右下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秦照庭已經越過我的手將卡拿在手裡。
從前不管我說什麼秦照庭都像聽不懂一樣,只有我迎合他喜好的份。
只有到分開了才會發現,其實我和秦照庭在一些沒用的事情上很有默契。
比如現在,我和他都注意到了那張房卡上的房號。
我手落到半空中,又欲蓋彌彰地收回。
秦照庭臉色不是很好,在將房卡握在手裡後臉上的不快更甚。
“你幹什麼?”他在妨礙我換房,這是與他無關的事,我有足夠的底氣質問他。
前臺似乎也愣住了,不明白我和他演的是哪一齣。
秦照庭卻對我的質問視而不見,轉頭去跟前臺交涉:“你好,這位先生如果住不慣的話,我可以和這位先生換房。”
“我沒說我住不慣,”我不想當著不想幹的人的面和他扯這些,“你把卡還我。”
秦照庭:“你戀床,肯定住不慣,你以前就是這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越想和他撇清關係他就越要背道而馳。
再說下去我都怕他跟人家講我是怎麼被他一步步操熟的。
我沒有把褲衩翻出來給別人看顏色的喜好。
這看上去怎麼都不會是兩個陌生人之間應有的對話,就連關係一般的人也不會這樣講話的。
前臺看我的眼神逐漸詭異,甚至偷偷在我和秦照庭之間逡巡,但在被我用眼神抓個正著後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躲開了。
但我就是看到了,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
秦照庭還捏著那張房卡,一點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為什麼要糾纏,我又為什麼要忍耐?
我不忍耐。
我說:“秦照庭你滾蛋。”字面意思,我想讓他滾蛋。
邊說我邊去搶那張房卡,他又仗著身高優勢把卡拿高至頭頂,我根本夠不著一點。
把我當猴耍。
我心一橫,“我要退房。”
前臺臉上終於出現一種可以解讀為慌張與不解的神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