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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反倒掙得脫力,整個人跌在角落無可奈何。
深黑的環境格外讓人焦躁,他嘗試踢踹,卻什麼也夠不著,翻身壓到了傷口,鑽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溫熱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落霜一驚,他甚至不清楚這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他睜著眼睛,卻只能看到無盡深淵,就算是天黑了,他怎麼會什麼都看不見呢?!何況,如果環境當真那麼黑,這個人怎麼會看見他呢?!
那個人的手很熟悉,但房間裡太熱了,感知能力不準確,實在想不起來為何熟悉,皮下的每一寸如同被蛇衝啃食,無邊無際的痛癢深入骨髓,惹人戰慄。
餘暉偏執地看著他掙扎不止,“落霜……為什麼不選我呢?”
他不用擔心落霜會攻擊他,俯身貼得很近,輕嗅落霜身上的血腥味兒和他自身的氣味,這具身體他已經無比熟悉,這是他的愛人,也是他的敵人,可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裡,只有挨著落霜才能勉強入睡。
那些他獨自承擔的重壓,換來了如今被拋棄的下場,餘暉靠近著他,抵在他的耳邊輕語道:“你跑不掉的……你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他的聲音低沉,傳到落霜耳朵裡只剩下短暫的嗡鳴,他聽不清……落霜無比確認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眼睛恐怕也……
濃厚的絕望讓他焦躁不已,他側頭撞在敵人身上,那人不慌不忙,很快剋制了他。
面具下的人睜大了雙眼,驚愕和不可思議讓他感到恥辱,曾經的帝國之刃,一朝淪為階下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淪落至此……
他抗拒掙扎,卻被對方剋制得更死,簡陋的屋子活像蒸籠,炙烤他全部的尊嚴……那人……竟然如此無恥……
【?作者有話說】
暉,一個既爭又搶吃完還得打包的有種男人
霜:失去視覺和聽覺會讓其他感官變得格外敏銳,該如何抵抗到底呢?(絕望)
◇ 徹底佔有
落霜一直認為是這個“刑房”溫度過高,直到敵人扯去他的戰衣,冷風一陣一陣撲著熱身子,他才徹底明白,是他體溫過高……
黑暗的環境裡只剩下時不時飄搖晃動的影子,漆黑的視線裡彷彿有一顆一顆晶瑩的白光砸在他的眉心,落霜恍惚了很久,隱約意識到是水滴。
他麻木地盯著下墜的白,這是他唯一能看見的東西了,他已經失去所有掙扎的手段和能力,淪落至此,他只是一個下賤的俘虜,誰能給他一刀讓他徹底死去,才是解脫了……
他盡全力不去想身上的人在對他做什麼,空洞地望著漆黑的深淵,他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一心求死。
“為什麼不回應我……為什麼……你當真不要我了?!”
耳朵裡再次傳來尖利的嗡鳴,那敵人不知說著什麼,竟又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在他耳邊喧囂,難以言喻的熱和令人絕望的欲反覆煎熬。
眼盲、耳聾,此時連呼吸的權力也被剝奪,不如就掐死他吧,讓他死吧。
他的身體經歷半生征戰,早已殘破不堪,就算苟且偷生也活不了多少年,何必還妄想回到家裡、何必再回去招惹那個人呢?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裡吧。
不渝已經不在他身邊,也許是逃走了,也許……被敵人關在某個地方……他如今自身難保,只能祈禱不渝運氣夠好,能逃得越遠越好。
眉心處的水滴越來越多,落霜撇過頭,水滴隨著模糊的晃動掉落在他臉側,落霜的雙手被綁得太緊,他攥緊了雙拳,手腕脹痛發麻,頸上的手突然鬆了,大量的空氣湧進滾燙的身體,嗆得人咳嗽不止……
餘暉終於等到了他的反應,他隔著面具蹭著落霜的臉,兩張面具之下是同樣痛苦的兩個人,他低聲啜泣著,高溫屬於他們、疼痛屬於他們,唯獨情意再也不可能屬於他們。
“落霜……”
他不知道自己喚了多少次他的名字,始終得不到回應,汗水浸透了戰衣,每一次掠奪都只能帶來無邊無際的疼痛,這是一場單方面的佔有。
他擁著落霜,卻再也無法靠近他的靈魂,他們隔得好近他們親密無間,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遠,餘暉蹭掉眼角的淚痕,他偏執地撕咬,下口後意識到落霜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了。
紅痕、傷痕、指痕,青的、紫的、鮮血淋漓的。
他甚至要避免眼淚落到他身上,造成傷口感染就不好了……
他寧願落霜現在罵他幾句,就算再像之前一樣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