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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有餘暉想要擁有但從未有過的一切。
陳青山家庭關係很好,履歷也精彩,會有什麼意難平要說呢?
“怎麼了?”
“你是練家子啊?”
陳青山有些大舌頭,無理取鬧般地抓住餘暉的胳膊,換作平時,這個很有邊界感的大男生絕對做不出來。
“嗯,防身用的。”
“哦餘老闆你,你睡午覺的時間總是很長”
餘暉就知道,陳青山在懷疑他,但年輕人的熱烈和單純,讓他想要自欺欺人。
餘暉很配合他:“累了就睡唄,想睡多久睡多久,這是我的自由。”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陳青山聽了很高興,醉醉地笑他是個懶蟲。
“我都當老闆了,怎麼不能懶一懶”
餘暉看向窗外,眼睛有點酸,一顆淚猝不及防地摔了下來,在除他之外無人知曉的角落裡蒸發著。
他騙陳青山,也騙他自己。
陳青山很快睡著了,司機開車把他送回家門口,餘暉坐著沒動,腰挺直到僵硬發疼。
一旦安靜下來,他就不停地想著落霜。
如果他真的是白虎的持有人,怎麼辦?如果下一次在戰場上遇到落霜,怎麼辦?如果組織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該怎麼辦?
為什麼有這麼多事情要解決
為什麼我要承擔這些……
餘暉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倒在後座上,整張臉都埋進手心,他安靜地呼吸,聆聽自己的心跳。
媽媽,我該怎麼辦。
好想媽媽
他回到落家,斯科特在門口迎接他,帶著常規的笑臉,餘暉裝醉,被他們扶進去。
他現在不能和任何熟人對視,他擔心下一秒就剋制不住崩潰。
餘暉被送回到房間,肩上的灼傷被做了特殊處理,沒有人會聞到他身上有傷。
在醫療科研上,稞罕的實力遠大於聯邦,給他這個失敗的間諜,無能的殺手帶了很多便利。
他趴在床上,什麼都不想思考。
此時,他真的……好討厭落霜,厭惡這一切,因為無能,所以怨恨,因為怨恨……所以……格外想念……
賤……真賤……真t賤。
煩……真煩……真t煩。
想……真想……真t想。
庸人裝醉,匍匐爬行,抱緊了某人的枕頭死命撕咬,抓出一道道溝壑。
◇ 不為人知的想念
長達三小時的會議結束之後,落霜終於能回到房間休息。
這次大戰,他只發揮了40%的戰力,並沒有受到影響,但組織有心責問,落霜只說是醫囑。
不渝是最後一隻靈獸,張琛的假報告說是不渝無法過度融合,軍部多少上了心,沒有多說。
落霜坐在床邊,數好張琛配的藥,五種藥,每種八顆,四十粒丸子,吃藥都能吃飽。
這邊的生活非常無聊,單一到只剩下訓練和開會,偶爾執行任務竟是唯一的消遣。
落霜自行包紮身上的傷口,回想著和稞罕的靈獸戰甲作戰的每一幀畫面。
對方是個還算優秀的戰士,能把輔助型靈獸的能力發揮到這種程度實在罕見,吃虧在實戰經驗太少,打法稚嫩,不然落霜不敢用40%的融合程度和他對上。
相比於靈獸戰甲,左翼部隊裡的首領明顯更厲害一些,那是一個身經百戰且天賦過人的戰士,被他纏上非常糟糕。
他可以殺掉這兩個人,但兩國實力因此失衡,戰爭會越來越激烈,再無轉圜的可能。
此時兩國手裡都有底牌,是威懾也是束縛——誰也不想過激導致損失。
他縱了對方撞塔,能同時避免兩國持續陷入激烈交鋒。
落霜嘆息一聲,越發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
張琛傳來訊息,說聯邦就算知道他身體有問題,也不會強制給白虎更換主人——他們暫時找不到比落霜更合適的人選。
如今內憂外患,更是經不起動盪。
落霜稍微放心了些,好歹不需要擔心內部有人暗殺他。
他看向窗外的夜空,他想到了餘暉,有種……不知名的情緒。
落霜捏著手裡的藥膏,情緒陡然低落,剛要倒下休息,心裡突然一緊!隱約聽到房間裡的管道有輕微的響動。
多年征戰的直覺告訴他,今晚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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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餘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