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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你和絨英怎麼回事?”
“沒怎麼,他去找你了?”
元成那邊很安靜,說話聽得見迴音,應該是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嗯,為什麼不見他?他很難過。”
“我會處理的。”
餘暉很擔心他們,多問了幾句,元成跟他打太極,說到最後什麼也不告訴他。
他鬱悶地結束通話電話,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元成他們的情況很複雜。
落霜散步回來,瞧見餘暉坐在沙發上出神,他靠近了很久,對方始終沒有反應。
桌上丟了幾個蛋糕紙,像是來過客人。
“你回來啦。”餘暉才看到他,和他擠在一起,猶豫著說了絨英的事情。
很多事情落霜已經知曉,還是聽著餘暉絮絮叨叨地說,彎繞許久沒有聽到重點,但餘暉已經停止闡述。
落霜困惑:“嗯?說完了?”
當然沒有說完,他只是不知道如何繼續。
“落霜如果我們在戰場上相遇,你錯手殺了我”
說到這裡,已經不用繼續闡述了,落霜想起了絨月戰死時的對手就是元成。
落霜久久沒有給出答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無法預測,僅僅幻想一下,痛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他攬住餘暉的肩膀,兩人很默契地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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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元成回到家裡,他摸黑開啟臺燈,暖光照出沙發上的人。
“還沒休息?”
“你回來了。”
元成迴避了他滿目的委屈和怨恨,絨英滿眼血絲,明顯已經很久不得好眠。
他脫掉外套,和平常一樣掛好,“早點休息,別熬夜。”
“站住。”
絨英抓住他的胳膊,少年的手格外用力,指尖發白。
“有事嗎?”元成撇開他的手,整理襯衣的褶皺,語氣冰冷無比。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清楚嗎?”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元成背對著他,無情地下達最後通牒:“我騙了你們所有人,我不愛你姐姐,不愛你,不愛任何人,我是間諜也是殺手,沒有正常人的感情,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給你添堵,也請你不要再找我。”
“你撒謊!”
絨英把他扯回來,聲嘶力竭後狠狠一拳打在他臉側,元成沒有躲避,被他打倒在地,任由絨英對他大打出手。
“你還在騙我……你這個騙子!”
絨英死死掐著元成的脖子,眼裡的恨意化為滾燙的眼淚,落在元成臉上,暈散了血跡。
元成喘不過氣,咬緊牙關,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姐姐,絨月,是我親手殺死,我會騙你嗎?”
出乎意料,絨英怔愣在原地,甚至緩緩送了手,元成反倒扼住他的手腕:“你最好現在就掐死我給你姐姐報仇,否則,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絨英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從未想過一向溫和的元成,會這樣和他說話。
他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噩夢,永無寧日的噩夢。
他迫切想要醒過來,他不相信……
絨英摸出茶几裡的水果刀,狠狠往手心刺!
元成咳嗽著撲過來,握住刀刃,奪了刀丟開。
絨英坐在地上,巨大的刺激讓他暫時無法對任何事情做出反應。
元成攥緊出血的手心,抓過外套沾血,聲音沙啞:“信不信由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見,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那都和你沒有關係。”
絨英沒有再說話,元成叫了人看守他,反覆叮囑別讓他尋短見,還留了餘暉的聯絡方式。
元成狼狽地上了車,攥緊手心的傷口,手腕搭在額頭,天太黑,看不清眼角滑落的是血還是淚。
他走之前,給餘暉留了短訊,託他照顧絨英。
收到訊息時,餘暉已經睡了,被通訊器的聲音嚇醒,他眯著眼睛檢視訊息,一下驚醒。
連帶著落霜也被他弄醒,跟著開始穿外套,“敵襲?”
餘暉:“不是,元成說要我照顧絨英。”
落霜:“現在?”
餘暉:“不知道,現在幾點?”
落霜看看時間:“凌晨三點。”
餘暉冷靜下來,他睡迷糊了,原來已經很晚,他以為自己只是眯了一覺而已。
屋外池塘裡的青蛙時而傳來蛙鳴,初夏到來,餘暉有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