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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皆投向我。
在他們強烈的注目下,我驟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倆一個御劍,一個瞬移,我怎麼辦?作者有話要說:肖妄:抱誰的大腿好呢?這就好比兩位上級在爭權奪位,我不參與倒還好,一旦攪和進去還站錯了隊,日後在崑崙可謂舉步維艱。
南嫿表面雖兇悍了點,對我還算照顧有加,當然是沒犯病的時候。
而滄濯就像芝麻湯圓,看起來一副與世無爭的小白花做派,內裡實則足足的黑心腸。
我尋思著青陽老頭也不是個傻人,自己嫡傳弟子和半道改換門派的哪個更能放心重用總該拎的清。
一通有理有據的分析之後,我堆著笑臉跑向南嫿:“師姐,御劍術載我一程可好?”
南嫿抬起眼皮看我一眼,鼻腔內發出輕哼:“你不是有新師兄罩著麼,還找我作甚?”
她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就這樣踏著劍絕塵而去,只留給我滿臉揚起的沙土。
這下情況屬實有些尷尬。
我不敢看滄濯的臉色,負手悠悠踟躕至他身邊瞎扯道:“師兄,你帶我去丹城的樣子真帥氣。”
耳畔響起滄濯夾雜著諷刺的聲音:“你倒是很會見風使舵。”
我目光移向遠處煙雲繚繞的群山,被一個背叛自己的人指責見風使舵,這就十分有意思了。
手腕被滄濯灼熱手掌握住,我突然憶起一件久遠之事,空著的那隻手反抓住他衣袖,打斷他念瞬移術的動作,我懷疑地看著他:“你確定能認得去丹城的路?”
不是我多慮,在我依稀記憶中,滄濯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痴。
不周山地形雖複雜,但從滄濯練功的鬼哭坪到山頂住處不過五里,尋常人走上三四回就能摸清楚路線,像滄濯這般每日來回依舊不識路,逼得我為他做了一路標記的也算是人間奇葩。
滄濯墨色深瞳緊鎖著我,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悻悻然縮了縮脖子,好吧,直接質疑他路痴確實有點駁了他的面子,我反省,我反思,士別三日,興許他早就治好了路痴的毛病呢。
我正琢磨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補救一下,眼前景色倏忽間模糊不清,有呼嘯風聲刮過,須臾後,我雙腳重新歸於地面的懷抱。
瞬移之前就不能說一聲麼?我晃了晃腦袋驅除眩暈感,這才昂頭看向面前城門上刻著的兩個大字“煙州“。
嗯,是煙州沒錯……煙州?!
我瞪大眼睛看向滄濯,卻見滄濯眼裡亦是迷茫一片,完了,還真迷路了。
“現在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蹲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細長樹枝劃圈圈,真真不靠譜,詛咒你。
滄濯倒是淡定的很,好像此次失誤也在他計劃之中似的,他抬腳向城門走去,留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進城問問路人便知為何處。”
行,你是師兄你說了算。
我雙手用力“啪”
掐斷樹枝,拍拍裙襬上的灰塵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凝視著前方頎長背影,我忍不住咬起指甲,心裡直犯嘀咕。
進城是進城了,他怎麼就不往下進行後面的步驟了?丫的帶著我在城裡散步呢?眼看太陽快要落到城牆下,作為一名有責任感的好姑娘,我深深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位不務正業的師兄諫言一番。
快步上前攔住滄濯步伐,我語重心長道:“師兄,天色不早,該趕緊問路了。”
好在滄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沉吟片刻,喉間終於憋出一聲冷漠的“嗯”
,復而低頭看著我。
我也仰頭直勾勾地盯著他。
然後呢?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滄濯以拳頭掩唇清咳下別過頭:“怎的還不去問?”
哦,敢情等著使喚我呢!
我很想嘔一口血,就這麼點事,他就不能明明白白早點同我說了,偏偏要磨蹭浪費時間,太陽都下山了我還沒吃上飯呢!
幸好我的原則是不管做神還是做人,萬事不能太計較,畢竟計較多了純屬給自己心裡添堵。
我轉向街邊往來人群,搜尋合適的問路目標,目光逡巡至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籠屜上,我嚥了口水對著滄濯攤開掌心:“師兄,那賣包子的一看就很好吃,不是,那包子一看就知道路……總之你借我點錢,肯定能問到路。”
掌中贅入一貫沉甸甸銅錢,我笑眯眯道了聲“謝謝師兄”
走到包子攤前。
“老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