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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林雲此刻急於否認了。
在村裡,他可以說話含糊其辭,故意說得似是而非,讓那些長舌的婦女自行發揮想象去傳播。
但此刻,在這種場合下,再似是而非,讓喻員外和喻依瑤誤會了,就得不償失了。
林大嬸一慣唯林雲馬首是瞻,見得林雲此刻否認,林大嬸也跟著連線否認了:“這話是誰說的,看我不撕爛她的嘴,這種話,能隨便亂說的?誰不知道,我們兩家是隔壁鄰居,一慣是走得親近,那些人是見不得好,見風就是雨,什麼話都敢說。我家林雲跟葉菁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黃正龍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了。
當初鬧得最大聲的,不就是林大嬸嘛。
“對,我跟葉菁是隔壁鄰居,兩家挨在一起,平時走得近,我也只當葉菁象妹妹看待,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用心。”林雲再度一推二五六。
“這些人就是用心險惡,葉菁就象我的親閨女,誰敢這麼背後給她潑汙水,看我不撕爛她的臉。”林大嬸叉著腰,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葉菁懶得看她們的這副拙劣的把戲,這演戲,誰不會呢?
她將桌子重重一拍:“夠了,你們母子倆,也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演戲了。這些年,我替你們家做了多少事,全村人都是看在眼中,你開口閉口我就是你們家的兒媳婦,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切。結果林雲考上秀才,另攀上高枝,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我突然間就道德敗壞,又是偷錢又是勾人的?無數的髒水往我身上潑,好順理成章的跟我撇清關係?這天下的好事,還真能讓你們全佔了?”
在場的眾人聽著這話,都不由憤慨起來:“真是這樣?”
“這考上秀才就要撇清關係?”
“這是不是真的啊?為了撇清關係,還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真要這樣,簡直是天理不容啊,枉讀聖賢書。”
林大嬸一看情況不對,急著解釋了:“誰說我們往你身上潑髒水了,我剛才不是都否認了那些事?何況,我們家跟你們又沒有正式提過親,不過就是鄉里鄉親的開個玩笑罷了。”
林雲也補充道:“對,我們之間,根本就是什麼事都沒有,我一直在學堂求學,平時都少於回家,跟你之間,即無父母之命,也無媒灼之言,怎麼能算是我拋棄了你?”
“行啊!”葉菁不急不惱,神情淡然:“既然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那麻煩你將你腳上的布鞋脫下來吧,這可是我平時忙裡偷閒,不知熬了多少夜,費了多少針線才縫製出來的,總不能穿著我做的布鞋,反而說不欠我什麼吧。”
大家的視線,齊齊的向著林雲腳上的布鞋望去。
這地方,大多數人都不富裕,連黃里長這些,都還是穿的草鞋,許多村民下地還打赤腳。
而林雲腳上穿上布鞋,藍布面做成,做工細緻,能看出做這鞋的人,心靈手巧,就算拿到縣城去賣,也能賣個好手藝。
喻依瑤受不了,對葉菁道:“不就是一雙布鞋嗎?林雲,你脫下來還給她,我馬上派人再替你買一雙。”
葉菁哂笑:“對了,林大嬸今天穿的這一件襯衣,也是我給縫製的吧?也一併脫了?”
林雲正準備脫鞋,這聽得還讓林大嬸脫衣服,一張臉漲得通紅:“葉菁,你別欺人太甚,你還知不知道廉恥。”
“我欺人太甚?我現在,不過就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這帳,一筆筆的,當然得算清楚,這算清楚了,大家才算是徹底的沒有瓜葛。對了,林雲,你求學時所用的包袱,也是我縫製的吧?連你寫字的那支毛筆,都是我割了不少的牛草,託黃里長找人給兌換的,這個你沒辦法否認吧?”葉菁笑盈盈的看著林雲。
林雲臉皮一陣陣的發燙,他沒料得,這些葉菁是一筆一筆的記在心上。
黃正龍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但大家已經從他的臉上,猜得葉菁所說的肯定是事實,否則,黃正龍早就出面否認了。
大家心中已經暗自鄙視林雲了。
這中了秀才又怎麼樣?
這還沒有離開村子呢,就翻臉不認人,誰還敢指望以後他飛黃騰達了,還記得這些鄉里鄉親的?
“現在這衣服、這鞋子,你們穿也穿了,用也用過了,就算你現在想脫下來還給我,我也不稀罕。還錢吧。”葉菁將手直接一伸:“這些年,我幫你家做的事,都按短工算工錢折算給我吧。我也不指望你們這樣的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別恩將仇報就行。”
她伸出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