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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臣。
緊接著,還不待逢潭開口,只聽他一聲令下,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就見一個行跡鬼祟的小太監被人揪著衣領,從後殿扔到眾人面前。
“......”
逢潭眉間微蹙,不知作何而來的異樣之感,也在這刻彌上心頭。
常聿拱手,雖是作揖,腰桿卻依舊直挺,連頭都不帶低一下:“有勞貴人。”
他話說的莫名,讓人摸不著頭緒,逢潭聽得心中沒底,卻也只能沒頭沒腦地應著:“...不敢。”
常聿目光晦暗地看她一眼,然後轉身。
逢潭朝著他的背影恭送道:“大人走好。”
誰知此話一出,倒叫眼前正欲挪步的人腳下一頓。
常聿眼睫微眯,淡漠的眸中對她多了份審視,隱隱透出森寒之意。
兩人相對,僵持地立於彼此面前,沒有言語。
良久,常聿凜然反問:“貴人不與臣一道走?”
逢潭不明就裡地“啊”了一聲。
常聿道:“此人在宴會上公然行刺,而後又在貴人宮中找到。於情於理,您都理應跟臣到陛下面前走一趟。”
*
承歡殿內,暖香融融,面前的一切都還正如先前為太子慶生時的場景。
“臣妾現在光是想想,心裡就好一陣後怕,可憐蕪兒還這樣小,竟要遭遇如此橫禍。”
帝王凝著臉,冷漠地將妻子的舉動收近眼裡。
底下的妃嬪面面相覷,氣氛一度凝重。
話落到了地上,皇后淚眼婆娑地望向帝王:“陛下,蕪兒也是您的孩子啊!他才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現在最是需要父皇垂憐的時候……”
“陛下自然是心疼自己孩兒的。”沉寂的席間,忽然一人將手中的酒杯悶聲落桌:“只是.....蕪兒如今也已年滿十四,早就不是什麼奶娃娃了。”
她毫不避諱地笑出聲,言語間含帶著極濃的醉意:“蕪兒身為未來儲君,若是就被眼前這點風浪嚇住,倒真是……”
皇后道:“陛下,湘妃如此言行無狀,您當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臣妾受辱?”
眼見著帝王眉間躁意逐漸盡顯,席下的慎貴妃面上掛笑,溫聲打破這一僵局:“湘妹妹,你吃醉了。”
“還不快扶你家貴人回宮歇著。”她朝著對面婢女使了個眼色。
轉而又對帝后慰藉道:“近來宮中瑣事繁忙,常大人又才剛回京,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主,日理萬機,自是辛苦。即使稍有疏漏......也是在所難免。”
“倒是經此事一出,正好提醒了咱們宮中管理的有所懈怠之處……所幸陛下與皇后娘娘福澤深厚,庇佑太子殿下此番平安無事,可見是天命所歸了。”
皇后捻著錦帕,拭掉面上殘掛的珠淚,不過抬眼的間隙,就瞧見自外走來的常聿,她激動道:“可是抓住那歹人了?!”
眾人聞言順著皇后的目光所到之處看去,隨後視線觸及常聿身後。
“這是……?”
“嫻萇宮才人逢氏,請陛下,娘娘安。”許是常年臥病的緣故,女子的舉手投足與言語間,透著的都是常人不多沾有的慵懶和羸弱,頗有弱柳扶風之姿。
帝王看著逢潭,眉間一蹙:“逢(馮)氏?前朝哪位愛卿?”
皇后心中縱使有萬般不快,卻也還是在一旁涼涼地提醒道:“是禮部尚書逢光之女。”
她冷眼看向帝王,帝王的眼神在逢潭身上流連不下。
皇后悲涼地深吸了口氣。
帝后之下,席間之首的慎貴妃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枚福橘,漠然置之剝道:“不知逢才人隨常大人過來所為何事?”
常聿面目嚴峻地抬手一揮:“帶上來。”
“貴人,”小太監被蠻枝拖拽到大殿中央,幾番試圖掙扎著朝逢潭撲喊道:“貴人救我!”
“……”
原有的諸多不解,眼下也已分明瞭。
逢潭默默地掃了一眼大殿眾人,眼神深邃而複雜。
在座的嬪妃,各懷心思與期待,津津有味地觀望著她。
這些眼神無一例外像極了看待瀕死,卻又垂死掙扎的牲畜。
逢潭擰眉,暗暗思量。
暫不說眼下事情放原委究竟如何,就當前種種跡象都是在指向她的局面,論她如何辯解,於旁人眼裡也不過是空口白話,信服不了。
可...若是逢潭不盡快想辦法為自己開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