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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
是她自小帶到大,唯一一個或許會跟她親生父母有關聯的信物。
逢潭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深陷。
……難道阿悅苦尋已久的爹孃,竟是當朝禮部尚書?
汪氏尾調拖得極長,似是沒有想到:“哦?”
她意猶未盡地張了張嘴,欲要再說些什麼時,一個過來傳話的婢子在她面前福了福身,打斷道:“夫人,尚書大人回來了。”
“知道了。”汪氏擺手,婢子卻沒有要退下的意思,她又問:“還有什麼事?”
婢子看了逢潭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大人說...他想見一見庶小姐。”
夏姨娘聽完,眉眼間笑意舒展:“那……”
“你去回了大人,”汪氏凌厲一瞥,給了夏姨娘一記眼神,幽幽開口:“就說庶小姐的病況尚未好轉,眼下吹不得風,只得晚點再見。”
婢子道:“大人還說了,如若庶小姐不方便的話....就請夫人先過去。”
“說是有要事相商。”
“……”
待汪氏走後,夏姨娘才又緩緩坐回了逢潭床邊,她抿唇一笑:“.....夫人她就這性子。”
“她的話,你別太往心裡去。”
“我為什麼要往心裡去?”逢潭漠然,眼神冰冷地細細凝視著她:“這麼多年,你即能做到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現如今又何苦這般惺惺作態?”
夏姨娘啞然,顯然是被她的話刺痛到了。
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她細聲無力地開口:“我知你是怪我的……”
“你應該怪我的。”
夏姨娘強忍住再次襲來的淚意,聲音中帶著顫:“若是當年,我沒有聽信接生婆子的妄言,認為你生下時就沒了呼吸……若我當時能再仔細執意一點,或許就不會與你母女分離,飽受多年苦楚與煎熬。”
“孩子,原諒我!”夏姨娘無措地握住她的手:“既然老天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那就讓我好好彌補你吧!”
彌補?
呵。
你真正該彌補的那個骨肉血親,早就已經不在了……
逢潭頹然地抽回手,眼下只覺頭昏欲裂,她背過身悶聲道:“我想自己待會兒。”
*
暮色漸濃,月亮高掛漆布。
“庶小姐醒了?”婢子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推門進來:“大人、夫人他們已經等您很久了。”
“.....等我?”
逢潭隨著婢子的帶領,穿過圈圈繞繞地庭院,一路來到東堂。
“你可識字?閨名又是哪幾個字?”
她跪在地上回答道:“我姓逢,單名一個潭字。”
夏姨娘喜上眉梢道:“大人,潭兒離家多年,卻也沒有跟旁人姓了外姓,這真是命定的緣分!”
那面前坐著的禮部尚書,聞此也難掩欣慰之色,嘴上連連叫好:“潭兒,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逢潭眼睫輕顫,心頭倏然湧上濃濃苦澀。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凝望著面前這位所謂的“父親”。
在他們這些人過著錦衣玉食,恣意享樂的日子時,可曾想過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自小竟是需要靠人施捨,乞食為生才能得以度日?
如今阿悅屍骨已寒,他們又來盡顯舐犢情深,一個兩個的說著自己種種不該與無可奈何……
默了良久,她向禮部尚書坦言道:“尚書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汪氏冷哼一聲,率先開口:“等你將養幾日,我們就送你進宮。”
“進宮?”夏姨娘扯了扯嘴角,用勉笑掩蓋住慌亂:“大人……”
“如今朝堂局勢日益緊張,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之下暗流湧動,各方勢力交織糾葛。”
禮部尚書負手而立,語重心長道:“在這浩瀚的朝堂之中,咱們逢家就猶如一葉鴻毛輕重的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暗湧的巨浪吞噬……”
“家中沒有兒子,莫大的朝堂唯我一人孤立無援。當下唯有送你們姊妹幾個進宮,興許還可藉此博得一個喘息的生機。”
夏姨娘頻頻搖頭,深知自己在這家中沒有說話的分量,心中難捨卻也只能蒼白地問道:“....再沒有旁的辦法了嗎?”
禮部尚書搖頭。
夏姨娘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僥倖。
只是....禮部尚書頓了頓,而後道:“除了當今聖上,倒是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