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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結果呢？”
說完，他的眼神特意在小胖墩和某人嘴角的火氣泡上多轉了幾圈，嚴肅的語氣落在他們耳裡格外欠揍。
小胖墩癟嘴：“我才不管那些，再打包三份，我帶回家給我爸媽吃。”
舒流螢點了點頭，從鍋裡撈臭豆腐的時候靈感又生，故作漫不經心地問：“小朋友，你們都是初中生吧？”
“是啊。”那個長相白淨的男生還在斯斯文文地喝湯，聞言，隨口說道：“初二了。”
“平時學習怎麼樣？累不累？”舒流螢現在就跟個知心哥哥似的慈祥和藹，問的同時不忘奉上燦爛笑容一枚，降低他們的戒心。
“還行吧，就是作業有點多，誰讓我們是重點中學的學生呢。”長了火氣泡男生學著電視劇裡富二代們的樣子驕傲地甩了下頭髮，本意大概是想耍帥，可惜長相離及格線太遠，而且還有倆違和感爆棚的火氣泡，顯得他有些滑稽。
不過中二期的孩子都這樣，可以理解。
“哦，重點中學的啊。”舒流螢笑意加深，亮出不懷好意的爪子，“那你們成績怎麼樣啊？”
“……”在他們心上開了一槍。
“我聽說重點中學很多學霸放學後都喜歡留在學校自習，你們班有沒有這樣的？”
“……”在傷口上灑了把鹽。
“對了，你們不是說作業很多，都做完了嗎？能做得完嗎？”
“……”在鹽裡下.毒。
幾人被他的質問三連憋得臉頰通紅，一言不發地接過打包好的臭豆腐便拔腿開溜，從背後看很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尤其是在他狀若不經意地發出那句“現在孩子真不懂珍惜學習的機會”的感慨後，他們的腳步變得更加匆忙了。
舒流螢低頭換油繼續炸臭豆腐，臉上依然掛著惋惜之色，心裡卻差點樂開花。
剛剛那幾句話為他帶來了至少八百點的雞湯值。
一個初中輟學的打工仔勸初中生好好學習，一個賣臭豆腐的攤主說臭豆腐吃多容易上火發胖。雖然措詞欠揍了點，但效果是真好，可惜比昨夜嘲諷那個青年髮際線高要差了點。
由此可見，那青年心理素質還沒有一幫初中生好。
任務順利進行，舒流螢彷彿看到大把鈔票在向自己招手，心情甚好地邊哼著最近學會的流行歌邊炸豆腐。然而沒過多久，他耳邊便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給我來兩份大份臭豆腐，多放辣。”
舒流螢猛然抬頭，就見戴著金邊眼鏡，穿著襯衫西服褲，一副斯文敗類模樣的趙墨笑眯眯地站在攤位前看著自己，手裡還拿了本《稻田裡的守護者》。
“你怎麼在這裡？”他懵了一下，脫口而出。
“哦，我也在這兒租了個攤子，就在你對面，喏，抬頭看一眼。”趙墨指向對面與小吃街為共生狀態的步行街，指尖直直對著與舒流螢攤位相對的小推車。
舒流螢抬眼看去，嘴角一抽。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舒皓月居然坐在一堆盜版碟片後面在幫人貼膜，腦門上還用橡皮筋紮了撮小啾啾！
他們這些有錢人思路都這麼廣的嗎？
舒流螢“噗”了一聲，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們做的明明是非常有溫情感的事，他卻一點也不感動，反而很想笑個十分八分鐘的。
無奈地笑了笑，舒流螢感覺自己離被這倆傢伙攻陷已經不遠了。即使他們刷好感度的方式跟精神病一樣，即使他們做的很多事都與自己的價值觀不符。
但誰能拒絕如此純粹的善意？
見他不像平時那般出言嘲諷，臉上還露出略帶縱容的淺笑，趙墨突然愣住了，心頭彷彿被愛神丘位元用力開了一槍，手軟得險些掉了自己視若珍寶的書。
於是，等舒流螢做完兩份臭豆腐抬起頭來，便看到趙墨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目光灼灼，彷彿漫天星斗間盛開的煙花。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舒流螢一臉懵。
“我……”趙墨腦子一抽，說道：“我覺得你長得很好吃。”
舒流螢好懸沒把臭豆腐扣他腦門上，咬牙切齒道：“我覺得你長得很硌牙！”
“……”趙墨摸摸抬手捂臉。
不遠處，舒流螢昨夜遇到的高青發際線年正滿臉屎色地往這邊看來，隔著人群聽到這段奇葩對話，他再次感覺自己被大宇宙的惡意糊了一臉。
論兩個討厭傢伙湊到一起的威力.□□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