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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辛如玉的樣子,說實話,慧可大師也是十分的驚訝,此前雖然已經有預料,但是辛如玉能夠如此之快地將佛經悟透,並且還能令佛法大成,還是出乎了慧可的認識。
最後一縷金光消失在辛如玉身上之前,最後閃爍了一下,但只是這一下閃爍過後,再看辛如玉身上的衣著就發生了變化,再不是此前一身貧婦打扮的補丁斑駁的布衣布裙,而是變成了一襲灰撲撲的粗布僧袍,滿頭青絲消失不見,頭上也多了一定小小的圓帽——整個衣著裝束一變,無形中就多了一絲高僧大德的慈悲。
眼前這個新紮女尼睜開雙眼,顯得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黝黑的深不可測,隱隱有無形的慧光流轉,靈動非常,看到林曉過來,頓時起身,向著林曉行了一禮:“多謝道兄成全。”又轉向慧可,說道:“道謝大師慈悲。”很顯然,辛如玉承了慧可接引的人情,所以才說慧可慈悲;而林曉則是請辛如玉峨眉之行,並且遇到了和尚之後,沒有搗亂,還耐心地等著辛如玉參悟經書,等於是給辛如玉護法一樣,所以還要承林曉的情誼,這才說“成全”。
自古以來,人情最大的不外是引人入道,導人向善,不過辛如玉倒是知道不管是林曉還是眼前的慧可大師,都是不需要辛如玉報答的物件,人情只有留給自己的弟子們,後來心如神尼請長眉為自己尋找弟子傳人,實際上就是將這個人情落實到了長眉身上。
林曉大大方方地承受了辛如玉一禮,隨後說道:“和尚,辛道友既然在佛法上有如斯造詣,貧道看不如就由和尚代你家達摩老祖收辛道友為弟子,如何?”
慧可一愣,原本和尚可是隻想到接引辛如玉皈依佛門,但是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落得一個正經的名義,但看到自打遇到林曉之後,混亂的天機,還有林曉成全的種種好意,和尚還是真的心動了,不過,到底人家願不願意,和尚可不清楚,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辛如玉。
佛氣盎然的辛如玉與三天前大有不同,如果說三天前辛如玉還不時表現出種種急躁,但現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反差之大,幾乎令林曉以為是另一個人,太沉靜了,一點表情和心理變化都沒有。
不過沒有反應,也就代表了認可,慧可大師看了辛如玉一眼之後,當機立斷,說道:“既是貧僧接引女施主皈依,此時合當代吾師父收女施主為關門弟子。師妹本姓辛,名如玉,那麼法號不如就去掉玉字,只留如字,改辛為心,法號就為心如,佛法如心,心誠諸事順遂,故名心如。”
“好!“林曉在一旁喝彩,然後轉身像辛如玉一揖,“見過心如道友。”
辛如玉,哦,不,從此就改稱心如女尼,先對著慧可雙手合什一禮,說道:“謝師兄賜名。”然後再像林曉合什一禮:“見過林道友。”
林曉大笑,“心如道友既然能在三日之內佛法大成,可謂是世間罕有,當稱神尼!”然後對著慧可說道:“貧道知道道友還有其他事情與心如神尼交代,不如兩位自便,貧道一個上山做耍去了。”
說完,也不等慧可和心如說話,就已然架起遁光,飛上峨眉山去了。
要說峨眉山,以前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林曉也曾步行爬過峨眉山,並且在清晨守在峨眉金頂看日出東方,因此對於峨眉山,林曉並不陌生。可是這裡是仙俠世界的峨眉山,單單峨眉山佔據的面積就超過了原來峨眉山百倍,山勢變化更大,當然也多了無數的琪花瑤草,山形更加瑰麗奇秀。
但是原來林曉的認知,在這裡可就真的不管用了。再說,現在林曉是駕馭遁光飛行,而原來是在地面步行,一個天一個地,差別很大,所以林曉飛著飛著,就徹底迷失了方向。
林曉此時也是無奈,自己現在也不知道飛到哪裡了,眼前同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孤高壁立,林木蒼鬱。林曉立在一朵白雲之上,向下方觀看,入眼的到處都是絕崖峭壁,還有不少柱形孤峰,好似一朵朵蘑菇或者靈芝,山間間或響起猿啼鹿鳴,虎嘯狼嚎。
再轉頭一看,眼前大江濤濤,奔流不息,唯到了眼前,卻被一道石堤與江中洲陸分割成了內外兩道江水,形成了鮮明的人字形模樣。原來是先秦時代蜀郡太守李冰治水的傑作都江堰。據說李冰為了治水,還曾將數頭大妖封印在了都江堰洲陸下方,作為守護洲陸法陣的法力來源,而且還有李氏後裔留在此地,承擔看管的職責。只不過這一家族十分的低調,平時根本不會露出法力神通,同樣不予當地官府來往,更不會再次出仕,所以自先秦帝國時代到如今數千年過去,李氏家族一直籍籍無名。
林曉知道這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