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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張不伐說的沒良心,哪怕她求他幫忙,她依舊討厭他。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玫瑰不是人人都能嚮往欣賞的。
她總要先解決溫飽,才能嚮往玫瑰;
解決完生活後,才能肆無忌憚的,去欣賞玫瑰。
晚上下班,張不伐在老地方等她,他依舊站在外面等她,視線掠過,確認沒有花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給她拉開車門坐上車後,張不伐扔給她一個香囊,那紅色的,稍微嘭起的香囊,躺在她黑色羽絨服的衣襬處。
就像他今天給她發的那張玫瑰。
她沒去拿,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扭頭,看他側臉。
其實,他側臉很優越,線條疏朗,模糊了他正面的溫和感,耳朵很紅,估摸是剛剛在外面凍得。
“這是什麼?”
他沒看她,開車專注,右手食指曲起,搭在方向盤上,喬矜己這才意識到,他除了不現實,還有別的,那與生俱來的慵懶。
一個人只有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才會這樣。
“香囊,裡面是紅豆,中午問你想要什麼花你沒理我,正好店裡有一些紅豆,就裝裡了。”
喬矜己再次看向那香囊,與腦海中那束玫瑰花重合。
“它除了是情愛相思之物,放錦囊裡還能去除黴運,你們小姑娘現在不都是流行什麼轉運珠?”
她這才伸出手,拿起那個錦囊,平平穩穩放在中控臺上,“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和她們不一樣。”
張不伐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看她一眼。
他不明白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都是在這座城市生活的,都是被這座城市黏膩夏天洗禮過,又被溼冷冬季刮過臉的人。
“張不伐,我不喜歡那些東西,我需要生活,除了衣食住行,我不認為別的什麼是我所需所求的。”
她試圖說出一點自己的想法,一次次來拉開她和他的距離,也希望他能意識到這一點。
“和你結婚,已經是很大的一場冒險了,我不想繼續別的探險,我就應該每天認真工作,下班做飯吃飯,休息的時候做一些我該做的事情。”
“那你休息應該做什麼事情?”
“看電影,學習。”
“看什麼電影?”
“小婦人。”
“一直看這一部?”
“也不是,也會看別的。”
只是這部電影,她要時常看一看來提醒自己。
張不伐問一句她答一句,後知後覺意識到已經被他帶跑偏。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你和她們不同呢?她們也會在休息時間看電影的。”
又來了又來了,他的不理解,總是下意識會把她歸為那一類人。
和這樣的人相處會很累。
可他不知道的是,別人看電影,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因為喜歡,她們會約上好友買上飲料爆米花去影院,也會在家裡用投影儀開啟正版軟體找出自己喜歡的。
但她呢,蝸居在出租房內,找的盜版,偶爾找到畫質清晰的都是謝天謝地,但是上面一成不變的,都是一些違背法規的廣告,有時還會進入到一些情色網站。
所以,又有什麼一樣的呢,她們開朗自信,從不擔心過了今天明天要怎麼樣,可她不一樣,她總要計劃好這一年的開銷才可以。
她原本是和別人合租的,但合租男女混租的情況就不可避免,那晚她一個人在廚房做飯,久違的和那個男性打了個照面,當時的眼神看向她很不舒服,她儘可能的避免,但那男人越來越過分,最後兩人的爭執引來了室友,喬矜己報了警,室友卻說她沒必要。
喬矜己到現在都記得那個室友的神色,不理解,煩躁,甚至輕蔑。
因為她覺得,是她打擾到她休息了。
她不明白怎麼就沒必要了,明明就是他先過分,她只是在保護自己,為什麼就成了沒必要了。
這還是不最可悲的,最讓喬矜己覺得可悲的是,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女生。
警察來了後表示這件事只能是民事和解。
喬矜己覺得她吃虧了,但她後來去網上搜,事實也確實如警察說的,只是民事糾紛,喬矜己那刻意識到,她嚴重匱乏。
當下立刻退了這個合租,住在只有五十塊錢的酒店裡,那晚她整宿沒睡,計劃著找房子的事情,她要平衡房租飯費以及通勤費用。
最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