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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竟當眾拂她顏面。
謝鈺神色冷淡:“不過是個為情亂智的凡庸之物罷了,犯不著我為他費神。”
為了做好謝家立出來的一塊玉碑,他早已摒棄了常人該有的七情六慾,這世上絕大多數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草木螻蟻,他無法低下身去共情這些草木螻蟻視為生命的‘情愛’。
長公主見他油鹽不進,惱道:“別忘了,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你現在說得高高在上,小心以後自打自臉。”
謝鈺眼皮都沒抬一下:“不可能。”
目前看來,沈椿單純良善溫馴,他對她的性情很是滿意,他也願意護著她,給她作為妻子的尊榮。
他不需要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她根本不必有自己的想法,她只需要在他的指點之下,按部就班地當好謝氏夫人就好,他要的是這上下事務的絕對掌控,似謝錦那樣為情亂智的例子,他不想再見到第二例了。
長公主給噎了個半死,又隨意扯了個話頭訓人:“行行行,你有你的主意,我說不過你,但你既然認定了沈椿為妻,今天宗祠也拜了,親戚也見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早日圓房了?”
面對母親的質問 ,謝鈺幾不可查地抿了下唇。
其實昨夜就是水到渠成的好時機,但不是他不想圓房,而是他做不到。
從少時起,他習慣性地壓抑自己的各種慾望,這包括了性 欲食慾權欲貪慾等等,小時候多吃一塊羊肉都要被祖父嚴厲處罰,等日漸長大,他已經無需外力懲戒,自己就能把自己規束得極其完美。
他確定自己的身體完全正常,但跟旁人不同的是,他極難動情慾,當初在軍營裡的時候,形形色 色的葷話兒聽多了,他對女子卻沒有半點渴望,只覺得汙穢骯髒,不可理喻。
過度壓抑的後果就是,面對自己年少貌美的妻子,毫無反應。
謝鈺這輩子少有的感到為難,輕蹙著眉回到了寢居。
沈椿已經鬆了頭髮,換了寢衣,坐在桌前練字,基礎的三字經和千字文她已然習完,面前正攤開一本詩經認真抄錄,謝鈺走過去,隨意問她:“在抄錄哪篇。”
沈椿只能勉強認字,還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