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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他太多意外。
周氏見謝鈺不言語,禁不住道:“三郎,我知道你娶阿椿之後,長安城裡閒言閒語頗多,但無論如何,你也不該如此,我和陳炳然已經鬧到幾乎反目成仇,他也沒有說隨便將我禁足,髮妻畢竟是髮妻,並不是你可以隨意處置的下屬或者奴僕,你這般,未免也太過涼薄無情了些。”
她是從女人的角度看待此事的,加重語氣:“我雖不知道你們鬧了什麼不快,但你想過她日後出來該如何在家裡立足呢?她本就出身不高,背後無人儀仗,從今往後,莫說是謝家那些親眷了,只怕連略體面些的僕婦都會看不起她,這些你可都想過?”
謝鈺閉了閉眼,驀地振衣而起。
恰在此時,長樂匆匆闖進來,有些驚愕地道:“小公爺,方才內院來傳話,夫人她不見了!”
剛被關起來的那幾天,沈椿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有閒心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施肥。
她這人一向心大,雖然不能隨便出入謝府,但是在這兒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她之前在鄉下的時候做夢夢不到這樣的好日子。
她對騙了謝鈺的事兒十分愧疚,可她如果不否認和陳元軼認識,她更沒法兒解釋怎麼婚後突然冒出一張納妾文書,而納妾文書上怎麼會有她的指紋。她只能寄希望於謝鈺查清楚真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總是願意站在她這邊。
她在紙上畫正字算著日子,直到第十天,她聽到了院子裡沈府兩個下人的閒聊。
“你說她到底犯了什麼錯兒,這都被關了多久了?”
“誰知道呢,出事兒那天只有謝府的人在,但是謝家上下都嘴嚴,一絲口風也打聽不出來的。”
“哎,你說她也真是的,自己犯錯也就算了,連累咱們底下人也不能隨意出入這間院子等等,她犯得不會是什麼要命的大錯吧?”
“嘶,沒準還真有可能,聽說之前譽王一個側妃跟人通姦,也是被關了幾天,最後傳出了暴猝的訊息,伺候她的下人也都被勒死了,還有咱們承恩伯府之前有位堂夫人和馬伕不清不楚的,擱在祠堂裡看管了三日之後,直接被拖去浸豬籠,聽說伺候她的下人都打死得打死,發賣的發賣,為的就是不讓醜事宣揚出去。”
聽話的那個打了個哆嗦:“難道她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
“謝家最重規矩,要不是她真的犯了天大的錯兒,怎麼會把人直接關起來?”開口那個神色恨恨,語調透著幾分狠辣,往地上啐了口:“本來以為跟著陪嫁到謝府以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她自己行事不檢點,倒累的咱們跟著倒黴,真是掃把星!”
“既然如此,還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沒準還能將功抵過!”
這倆人雖然說的是一時氣話,但越說神色越是憤慨,沈椿感到口舌發乾,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謝府的人只負責把守院子,院裡留下伺候的都是她帶來的陪嫁下人。
接下來的幾天,她總能感覺到幾束惡意滿滿的目光不分晝夜地向自己投來,她幾乎能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謝鈺出現,也許會為了保全名聲處決她,但謝鈺不出現,把她關起來由著她自生自滅,她沒準就要被這些人給害死了。
她讓人傳了幾次話給謝鈺,從滿懷希望等到忐忑不安,他還沒回哪怕一個字的訊息,她能感覺到,院裡的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這些人像是山裡遊蕩的野狗一樣,看她的眼神幾乎冒著兇光。
謝鈺的不聞不問和下人的沒安好心讓她如同驚弓之鳥,她甚至能聽到這些人商量著怎麼勒死她。
不行,不能光指望謝鈺了,小時候日子那麼難她不也活過來了,她現在真是被好日子糊住了眼,怎麼能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
沈椿翻出了一些現銀和細軟貼身藏好,等到第二天傍晚,她用花瓶敲暈了一個身量矮小的小廝,捏著鼻子換上了他一聲酸臭味兒的衣服,刨開前幾天侍弄花草發現的一個狗洞,趁著夜色悄沒聲兒地鑽了出去。
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出來的這麼順利,她一路東躲西藏,按照記憶裡的路徑往外跑,眼瞧著就要走到內院和外院交接的垂花門處。
——但這回她的運氣可就沒這麼好了,還沒等她跨出門兒呢,謝府忽然就傳出了封府的
訊息!
沈椿這些天已經給了他太多意外,但聽說沈椿不見的時候,謝鈺臉色還是沒能繃住,難得訝然:“不見了?”
長樂也是一臉匪夷所思:“夫人好像是跑了?內院的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