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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人教導過她怎麼圓房,但是謝鈺行事卻和嬤嬤教導的完全不同,他動作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甚至沒有碰到其他地方,以至於結束之後,倆人的衣服都近乎完好。
就像他說的,他只是在走流程,盡禮數。
所以他做完之後,就像往常一樣回到了書房,冷漠清醒又剋制地離去了。
書房。
謝鈺正在燈下看書,面色如無波的古井。
但只要細看,就會發現他這一頁許久沒有翻動。
時間已經過去一會兒了,他心跳得依然厲害。
他發現沈椿對自己的影響有些超乎意料。
她的純真之中透著幾分野性,蜜色的肌膚,黑潤眼眸,就連略帶鄉音的清澈嗓音,無一不契合了他的喜好。
他並不是沒見過其他女子,但卻無一人能讓他這般被吸引,這種吸引是身體上的,彷彿源自本能的,難以剋制,
極樂來臨之時,他甚至拋卻了理智,忘掉了朝堂局勢,府衙公差,倫理綱常乃至聖賢大道,滿腦子都是抱著她直到天荒地老的念頭。
但很快,這種危險的思想就被常年養成的清醒自律壓抑住了,他想要離開身下這個勾起自己無數邪念的少女,剋制的念頭剛起,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便結束了。
謝鈺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何為無地自容。
雖然房是圓了,但沈椿心裡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但她也是頭一遭跟人圓房,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哪怕有春嬤嬤哄著,她翻來覆去到三更才睡,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屋裡忽然聽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沈椿睡的不沉,睜開眼一瞧,就見謝鈺取下衣架上的官服,看來是要準備上朝了。
他看見沈椿睜眼:“吵醒你了,是我疏忽,抱歉。”
倆人明明昨晚上才同了房,按理來說應該更親近才是,他卻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疏離客氣,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沈椿掀開被子起身:“公事處理完了?我幫你換衣服吧。”按照嬤嬤叮囑的規矩,妻子理應幫丈夫更衣的。
屋裡的光線黯淡,她沒見到謝鈺的眼底有淺淺幾根血絲。
謝鈺唇瓣動了下,本能地想拒絕,但又按捺住了,展開長臂:“有勞。”
沈椿被他的客氣弄的更不自在了,整理領子的時候,她手指無意中劃過他凸起的喉結,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謝鈺雙眼微閉,喉結輕輕上下滾動,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她忙道:“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謝鈺五指不覺收攏,聲音仍雲淡風輕:“無妨。”
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我去上朝了,你若睏乏,便多睡會兒吧。”
沒想到謝鈺才走沒多久,院裡就來了個客人,景平公主人未到聲先至,看著正在吃早飯的沈椿便打了個招呼:“三弟妹在用早膳?你夫君沒在吧?”
沈椿搖了搖頭:“他去上朝了。”
她邊說邊站起身,猶豫著該給她行家禮還是臣禮,身子半蹲不蹲晃晃悠悠,景平一見便噗嗤笑了,忙把她扶起來:“可別這樣,我是特地來謝你的。”
沈椿疑惑道:“謝我什麼?”
景平笑眯眯地道:“謝你昨天幫我和二郎說話。”她示意侍女遞上食盒:“都是一家人,送別的反倒生分,我那做點心的嬤嬤是宮裡出來的,你嚐嚐可還合你口味。”
沈椿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她昨天為了謝錦兩口子大著膽子和謝鈺爭辯了幾句,沒想到她居然為這點小事兒上門道謝——這還是她婚後第一次招待客人,一時興奮過頭
,把自己新做的,最寶貝的一隻雞毛大毽子作為回禮送給公主。
春嬤嬤死活沒攔住,眼皮抽抽地看著沈椿把雞毛毽子遞給了金枝玉葉的公主,她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找補,沒想到景平單手一拋,那毽子在空中翻了個花兒穩穩落在她腳尖兒。
沈椿再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貴人,一下跟見了父老鄉親似的,激動得不得了。
不止是沈椿瞧景平順眼,景平也挺喜歡她的,她母妃是武將家裡出來的,養的她也是心直口快最煩彎彎繞繞,也因為這個沒少吃虧,如今見沈椿就覺著挺透脾氣。
倆人的出身雖然天差地別,但說起話來卻是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都快到了午膳的點兒,外面也起了風,有個年長的侍女捧著斗篷走進來:“殿下,二郎君說起風了,特地讓奴來送件斗篷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