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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鎮,她也不是那個什麼任人揉捏的小丫鬟了,她才不要一輩子活在陳元軼帶給她的陰影裡。
代王在上首眯起眼笑了下:“謝夫人就這般不給本王面子?”
長安權貴沈椿認識得不多,但也知道代王是皇帝的親弟弟,他一說話,沈椿明顯緊張起來,擔心自己給謝鈺捅了簍子。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補救,謝鈺已在身畔接過話,不疾不徐地道:“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內子心存仁善,不忍食之。”
他略一拱手,風度翩然:“還望王爺見諒。”
這話不光點出代王的不仁之舉,還贊沈椿是君子風度,令代王臉上咄咄逼人的笑意都淡了點,扯了扯嘴角:“謝大人說得在理,是本王欠考慮了。”
謝鈺輕飄飄一句話彈壓了代王氣焰,接下來的席面吃得十分安生,沈椿來之前還擔心自己又出什麼岔子,沒想到開席之後,不光沒人挑她的錯處,反倒是有不少貴婦貴女輪番上來搭訕奉承——她在沈家的時候都沒這待遇,讓她還有些不大適應。
等席面接近尾聲,代王出言留下了謝鈺,似乎有話要問他,謝鈺示意沈椿先行回去。
賓客入王府不準帶太多下人,君憐說自己身子不適,尋地方方便了,便由王府的一個侍婢給沈椿帶路,沈椿跟她走了沒出兩步,就見陳元軼身影立在垂花門前,手持一把玉骨折扇,倒真有點風流公子的做派。
沈椿頓覺不妙,張嘴就想喊人。
陳元軼卻擺了擺手,笑:“別這麼緊張,你如今是謝府夫人,這又是在王府裡,我一小小長史,能拿你怎麼樣?”
他說完著意停頓了下,上下打量沈椿幾眼,沈椿只覺得像一隻黏膩的毒蛇從身上游走而過,被他掃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陳元軼卻將摺扇合攏,往手心一敲,笑眯眯地:“見著故人就是這般反應嗎,小蜜兒?”
沈椿聽這稱呼就覺得噁心,她努力對抗著身體裡殘留的恐懼,一臉厭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再亂叫一聲試試!”
陳元軼悠悠一嘆:“果然是攀上高枝了,對爺也輕慢起來,真是讓人傷心啊。”
他揉了揉額角,佯做傷心:“好歹你也做過爺的愛妾,真是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番情意。”
沈椿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想也沒想就道:“撒謊,你胡說!”
她非常確定自己從來沒向陳元軼屈服過,最難的那段時候,她動搖過,也想過跳井想過投河,但她的的確確沒有從了陳元軼。
陳元軼唇角仍掛笑:“哦?我胡說?”摺扇在他指尖轉了轉:“白紙黑字的納妾文書,上面有你的手指印,有官府的記檔,小蜜兒還不承認嗎?”
他戲謔地問:“你貪慕富貴,不知廉恥地爬上我的床當了我的妾,後又隱瞞身份成了謝家婦,不如你猜猜,這事兒如果讓謝家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沈椿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抄起腳邊的石頭塊兒就衝他砸了過去:“你再敢胡說一句試試!”
陳元軼側身避開,唇角一挑,還想說話,沈椿已經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他下意思地抬步想攔,但想到她如今身份今非昔比,稍頓一下之後,又按捺住了。
不過片刻,代王從垂花門後繞了出來,饒有興致地問:“我方才瞧你和謝家那位小夫人聊的火熱,怎麼?你竟和她認識?”
陳元軼一笑:“王爺忘了,我們是同鄉。”
代王上下打量他幾眼,笑著搖了搖頭:“只怕不止是同鄉那般簡單。”
陳元軼道:“王爺英明。”他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代王眼睛一亮,笑容玩味:“你和那位謝夫人竟有這等淵源。”他哈哈一笑:“上回是我疏忽,這把合該他謝鈺栽我手裡。”
陳元軼遲疑了下,似乎有些不情願:“王爺的意思是要把謝鈺夫人曾為我之侍妾的事兒公之於眾?”
代王輕輕擺手:“那多無趣,最多是讓謝鈺丟些臉面罷了。”他手指輕點下頷:“讓我想想,怎麼走這步棋。”
他又問:“她曾為你侍妾的事兒,你手頭可有實證?”
陳元軼拱了拱手,微笑:“王爺放心,我當初為了讓她妥協,自然費了一番手腳。”
回去之後,沈椿就有些心神不寧的,但她現在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啦!她現在是謝鈺的夫人,見過皇帝大老爺,見過王爺,早已經不是當初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