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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呢。”
周氏頗為心疼,忙道:“快把她抱過來吧,這幾日都讓她跟我睡。”
侍女低聲應了,又抬眸覷了覷主子臉色,禁不住道:“老爺這般處置,也太讓人寒心了,對您未免太薄情”
方才周氏去找陳炳然主持公道,直言是蘇姨娘當家不利之過,才讓靈姐兒差點被燒死,陳炳然素來疼愛小女兒,聽完這事兒不覺震怒,正要懲處蘇姨娘,沒想到她居然跌跌撞撞地衝進屋裡,又是磕頭又是哀求,只磕得額上鮮血長流。
陳炳然有些動搖,這時候陳元軼也趕來求情,相較於女兒,自然是兒子更加重要,畢竟陳元軼是家中獨苗,日後陳家的興衰全在他身上了,陳炳然能懲治蘇姨娘,卻不能不給兒子面子,只能輕輕放下,把蘇姨娘禁足兩個月便揭過此事。
周氏自然不願,直斥陳炳然不配為人父,陳炳然面上掛不住,惱怒之下直接把周氏攆回來了。
女兒是她的軟肋,周氏素來溫和的眼底少見得露出幾分恨色:“他薄情我早便知道,靈姐兒可是他的親骨肉,他竟也這樣包庇那毒婦!”
她之前不爭不搶,硬是忍了蘇姨娘的一切刁難,就是為了讓女兒日後能有個依仗,今日瞧來,蘇氏和陳元軼根本沒把她們母女放在眼裡,陳炳然更是偏心得沒邊兒了,照這個架勢,哪怕日後她們母女被那對兒蛇蠍心腸的母子害死,老賊怕也會輕輕放過。
既然如此,她這麼委曲求全又有何意義?倒不如像長公主說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沒準還能給自己掙一條活路出來!
周氏輕輕冷哼:“老賊年輕的時候,為官也稱得上清正廉明,但自打他那個庶女給代王做了側妃,兩人便沆瀣一氣,背地裡不知做了多少汙糟事兒,我往日為著靈姐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罷了,他敢如此輕慢我們母女,真以為我手裡沒他的把柄不成?”
她性子雖溫和,內裡卻極有決斷,之前為了女兒,一直對陳炳然父子百般容忍,今日真是寒心至極,既然陳炳然沒拿她們母女當回事兒,她也不必再對他留情了!
侍女壓低聲音:“夫人打算把那些事兒捅出去?”
周氏卻輕輕搖頭,面露思量:“老賊有代王保著,若是急於求成,只怕他會狗急跳牆殺我滅口”她微微一嘆:“我要把手頭這些證據交給一個我足夠信任的人,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侍女正色頷首。
時間回到白天,之前萬氏給她的那個君憐身子不適,去尋地方方便了,沈椿帶著下人剛走到陳府二門處,就有個眼生的下人遞來一方盒子:“少夫人,這是我們陳府給您的東西,說是物歸原主,還請您務必收下。”
沈椿還以為先生送給她的,沒防備就開啟了,盒子裡放了一張契紙,底下還蓋了官府列印。
這契紙應該是官府統一頒發的,一式三份的那種。
她疑惑地揭開瞧了眼,就見契紙上赫然寫著‘納妾文書’四個字,最上面簽著陳元軼的名字,右下角有一方精巧的指印——是她的指印。
契紙下面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只有四字‘垂花門見’。
沈椿腦子‘嗡’了聲。
她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簽過什麼身契,所以這封契書上怎麼會有她的指紋?
陳元軼這個卑鄙小人!難怪他口口聲聲說她曾經是他的妾室!
他還專門留了張字條寫明瞭地點,她想幹什麼?
沈椿只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一時間不知所措。
見
她在太陽底下站的久了,後面的下人低聲問:“少夫人,咱們走嗎?”
沈椿如夢方醒,胡亂點了點頭,下人以為她是被失火嚇到了,安撫道:“少夫人放心,秋季天乾物燥,長安城裡走水的事兒時有發生,不過咱們謝府都是雕花青磚鋪地,上好的磚石累牆,護衛不分日夜的巡邏,百年來沒有失過一次火的。”
沈椿聽到謝府,原本狂跳的心臟終於慢慢平復下來。
對了,她現在是謝府的夫人,又是皇上大老爺親自指婚的,如果陳元軼敢把文書拿出來胡亂嚷嚷,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再說她又不是真的給陳元軼做過妾室,她理直氣壯得很!
沈椿握了握拳給自己壯膽:“走,咱們回去。”
她才不要受他的威脅!
沒想到她帶著人才出陳府,就看到謝府的馬車壞了,左右輪子都鬆動了,走在路上十分危險,偏這輛馬車是烏木製成的,分量足得很,從謝家帶來的四個下人齊齊上陣也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