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把她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裡,只是捆了她的手腕便罷,門?口有?兩個突厥人守著,沈椿不著痕跡地靠近燭臺,忍著手腕被灼燒的劇痛,終於燒開了捆著她手腕的麻繩。
雙手一得自由,她速度極快地把蠟燭扔向了易燃的床幔,轉眼屋裡便燒了起來。
趁著屋裡大亂的功夫,她撞開後窗便逃了出去。
佛寺後面剛剛起火, 謝鈺眼尾一掃,便?收到匿在暗處的暗衛給自己的訊號,他?手持利刃,反手一撩, 就割斷了?那首領的咽喉, 鮮血頓時噴灑了?一地。
佛寺外早已?經藏匿好的弓弩手此時也萬箭齊發, 瞬息之?間便?結果了?這些突厥人。
長樂見謝鈺身上僅著一件中衣, 慌忙取來大氅給他?裹上:“小公爺, 您可別凍壞了?啊!”
謝鈺臉上萬年?不化的寒霜終於?有了?碎裂的跡象,眉眼間結著一股化不開的戾氣?,沉聲?道:“別管我, 儘快找到夫人!”
他?肺腑如?灼,也不顧自己還光著一雙腳, 大步流星地要去後面尋人。
恰在此時,部曲報道:“小公爺,找到夫人了?,夫人藏身在後院的水槽裡!”
謝鈺立刻轉過頭?,就見部曲身後還跟著一道嬌小人影, 她臉上蹭的全是黑灰,身上卻溼淋淋的,一副狼狽不堪的可憐樣兒。
他?當即解開身上的大氅向她走去。
部曲邊走邊跟謝鈺回報:“夫人當真機智, 被幾個突厥人看押的時候打翻了?燭臺,燒光了?屋子, 趁著那幾個匪徒自救的時候,她趁亂藏到了?馬廄的水槽裡, 後院起那般大的火也沒燒著她!”
謝鈺微怔了?下。
在他?心裡,妻子單純膽小, 需要人照料,並不是那種可以挑大樑的性子,他?沒有想過,她居然從幾個惡匪手底下順利逃脫。
得知她被突厥人捉走,他?彷彿迎面被人重?捶了?下,幾乎方寸大亂,哪怕到此時,眼見她平安歸來,這種焦慮依然不能平復。
他?皺了?皺眉:“即便?如?此,放火此舉也太過冒險了?。”他?想想便?心中後怕,眉眼微沉:“後院現在已?經燒乾淨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後院沒有那個水槽,你這會兒已?經葬身火海了?。”
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剛才在後院的時候,沈椿差一點就被燒死了?。
沈椿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迅速道歉:“對不起我下回不會了?。”
謝鈺又是一頓。
他?那句話完全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擔心她不計後果地弄傷自己,約莫是焦心之?下,口氣?有些衝。
他?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竭力放緩了?聲?音,向她伸出手:“走吧,先回去再說。”
沈椿居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謝鈺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眉稜皺起:“你怎麼了??”
兩人有近一個月不見,他?感覺妻子變了?很多。
“沒什麼啊。”沈椿還是低著頭?:“我很累,我想先回去了?。”
突厥人給謝鈺開的條件是用拓跋珠來換她。
拓跋珠顯然不在這裡。
她沒準還要被他?責怪,為什麼不能小心謹慎,為什麼要被突厥人抓住,為什麼要耽誤他?的正?事兒,為什麼要這麼冒冒失失地跑出來。
她渾身發冷,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話到嘴邊,謝鈺卻不好開口,他?把大氅給她披好:“走吧。”
長公主就在佛寺門口候著,見到沈椿和?謝鈺都沒事兒,喜得先念了?聲?佛,唸完又往地上啐了?口,後悔道:“就不該唸佛,今兒的事兒都是念佛引出來的!”
又誇沈椿:“難得你這樣鎮定,要是尋常人,只怕嚇也嚇癱了?。”
她頓了?下,最後問道:“身子沒事吧?可有大礙?等會去宮裡請個太醫來給你瞧一瞧。”
沈椿想要笑一下,但實在笑不出來。
這一個月她遇到太多事兒,要是再沒點長進,這日子真是不用過了?。
她張了?張嘴:“母親,我沒事的。”
謝鈺瞧出她神色不對,輕聲?打斷長公主:“母親,讓昭昭先上馬車吧,餘下的事兒回去再說。”
馬車上有早就備下的熱薑湯,謝鈺把第一碗先遞給沈椿,她伸手接的時候,露出兩隻手腕上燙起的幾處燎泡,光是瞧著,就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