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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涼薄至極,她又?沒有旁的依靠,我只是不想她日後無路可退。”
直到現在,他依然把她提出和離的舉動?視為一時衝動?下的賭氣之舉,所以他才那麼?輕易地讓她走了,彼此分開幾日冷靜冷靜也好。
他能瞧得出來,昭昭對他非常依賴,這種依賴不止是物質上的,感情和精神上也是,她並?不是那種強勢獨立的性情,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她總是下意識地想要依靠他,他不知?道這種依賴和喜愛源自?何處,但?他卻並?不厭煩,甚至隱隱樂在其中。
就算撇開感情不談,只說?現實,謝家隨意一張毯子,一柄摺扇,在外面可能就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她吃的用的,無一不是稀世奇珍,由奢入儉難,更別?說?她身為謝家夫人,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出了岔子也有人替她遮掩,她不用謹小?慎微,也不用看人臉色。
她可能覺得在謝府的日子憋悶不如意,偶爾還會?碰上意外之險,但?等她離開這個安樂窩之後,才會?發現外面那麼?多豺狼虎豹等著把她生?吞活剝。
所以他相信,昭昭會?回來的。
長公主懂了。
他在憐惜沈椿。
在以一種自?以為是,居高臨下的方式憐惜她。
她搖了搖頭:“你實在太?高傲了。”
謝鈺眸裡有一種洞悉世事的沉靜從容:“並?非我高傲,只是人性如此。”
長公主呵呵冷笑:“這世人並?非都在你的籌謀之中,到時候看你還從容不從容得起來。”
長公主不欲多言,喚來女官低聲吩咐幾句,又?道:“去,好好敲打敲打承恩伯府。”
承恩伯自身無甚實權, 無非是藉著貴妃妹妹的勢,得了個虛封的伯爵和?從四品的閒差。
如今嫡出的二皇子已經成了廢人,沈貴妃既得寵,膝下又有皇子, 承恩伯自然想爭上一爭, 本來想好好籠絡謝鈺這個貴婿, 這下可好, 雞飛蛋打了。
即便謝鈺已經親口承認了錯在自身, 但承恩伯又不敢尋他的不是,便只得把火撒在沈椿頭上。
他與沈椿本就?不親厚,剛出謝府, 他便指著她鼻子怒斥:“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們沈家還?未出過和?離的女?子, 你讓承恩伯府還?有何顏面待在長安!”
萬氏好言相勸:“既然事情已定,阿郎還?請息怒,不如想想以後怎麼辦?”她不經意地提醒:“繼續留在長安,阿椿只怕會遭人非議。”
承恩伯回過神來:“對了,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信陽家廟, 你便在家廟裡靜思己過,安心侍奉祖先吧!!”
從方才到現在,沈椿一直悶不吭聲, 這會兒卻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去,我又沒做錯事兒, 憑什麼我去?”
她和?承恩伯相處的時間不長,待在沈家的時間攏共不到倆月, 自她家人之後,父女?倆有小半年不曾見過, 在承恩伯的印象裡,這個女?兒一向?憨厚沉默,還?不曾有頂撞他的時候,承恩伯不免愣了下。
等回過神來,他氣的手?指輕顫:“你,你”他怒聲道:“好大的膽子,敢這般忤逆父母,看來你在謝家也是這般做派才招致厭棄,罷了,也不必等到明日,回去你就?收拾東西動身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公主身邊的女?官從西門?繞了出來,她先是掃了怒氣沖天的承恩伯一眼,又款款上前?,向?著沈椿行了一禮,揚聲道:“我們公主每月總有幾日腹痛難忍,得娘子過來照料診治才行,不知娘子日後可還?方便?”
沈椿臉上終於帶了點笑:“我方便的,母殿下隨時喊我就?行。”
女?官衝她一笑,又轉向?承恩伯夫婦,拿著架子:“長公主抱恙在身,須得沈娘子親自照看,為著公主的身子,二位日後也得把沈娘子照顧好了。”她威嚴道:“明白嗎?”
承恩伯和?萬氏齊刷刷僵了神色,不可置信地看了沈椿一眼,才勉強笑笑:“請公主放心,阿椿是我女?兒,我自會好好照料的。”
女?官滿意頷首,這才轉身去了,沈椿在謝家呆的久了,膽子也大了許多,故意慢吞吞地問承恩伯:“爹,您看我還?去家廟嗎?”
承恩伯恨恨看了她一眼,重重拂袖而去。
等上了馬車之後,沈椿才慢慢盤算起?以後的事兒。
沈家不待見她,她也不想在沈家多待,謝家的彩禮和?沈家的嫁妝沈家當?然不可能讓她帶走,但謝家給?的月例銀子非常豐厚,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