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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和禮部官員就在門口等著,她?眼見謝鈺,眼睛微亮了下,一拉韁繩,利落地翻身下馬。
眾目睽睽之下,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謝鈺,笑嘻嘻地道:“好歹咱們也沾著表親,又有緣相識一場,這麼多年你也沒寫封信給我,真?是太不夠兄弟了!”
她?一派不拘小節的樣兒,伸手要去拍打謝鈺肩膀,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
她?大大咧咧說出這番話,在場所有人立馬意識到一件事兒——謝鈺和這位公主的關係可不一般。
這次宮裡?宴請回鶻使團, 因是國事,便只讓眾大臣出席,沒讓家眷陪著,沈椿就在府外等謝鈺回來。
那位拓跋公主來長安不過半日, 關於她?的訊息就傳的滿城皆知, 而且大多數都在稱讚她?別具一格, 不拘小?節, 和?漢人?女子?迥異, 讓春嬤嬤是提心又吊膽的。
不過沈椿覺著倒還好,既然謝鈺和?那位公主幾年前就認識,而且又不是沒談婚論嫁過, 倆人?要成早就成了,謝鈺當時不都拒絕了嗎?
而且從公主那邊兒看, 謝鈺現在都成親了,堂堂公主找啥樣的不好,非得找一個有老婆的?
她?一向心大,就算春嬤嬤說得嚴重?,她?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沈椿提著燈等了會兒, 就見謝鈺騎馬回來了,她?咧開嘴正要迎上去,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 腳步忽然頓住了。
——謝鈺身後?跟著回鶻使團和?幾個禮部官員,除了這些人?之?外, 還有個打扮極為耀眼?的異族少女。
不用人?介紹,沈椿就猜出了這女孩的身份, 這必然就是那位攪得滿城風雨的拓跋珠。
謝鈺居然把拓跋珠帶回了家裡??
謝鈺甚至沒有事先打過招呼,沈椿不知所措片刻, 下意識地看了眼?拓跋珠,又轉頭看向謝鈺,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拓跋珠把她?的神?情瞧了個真切,她?眼?珠子?轉了轉,搶先一步笑嘻嘻地道?:“這位想必就是謝夫人?了,幸會幸會。”
她?眼?裡?盛滿了笑,瞧著天真活潑:“我?想來謝家宗祠看看,所以就讓謝三郎帶我?來了,姐姐不會介意吧?”
這話說的更讓人?摸不著頭腦,她?是什麼身份,既非謝家人?,又非謝家婦,謝鈺為什麼要帶她?來看謝家宗祠?
她?還這麼親暱地叫他謝三郎,就連沈椿這個當妻子?的,都沒有這麼稱呼過謝鈺。
沈椿心裡?開始發堵。
她?之?前所想的被推翻,兩人?都這麼多年沒見了,居然還這麼親近嗎?
拓跋珠這幾句話簡直就是明晃晃地挑釁,但她?語氣輕快活潑,倒不像是在擠兌人?,似乎只是單純的心直口快,要是沈椿這時候發作,反而顯得小?氣了。
幸好謝鈺在旁皺了下眉,嗓音冷淡地開口解釋:“拓跋公主的祖母是謝氏女,那位姑祖母自遠嫁回鶻之?後?,便再未回過故鄉,如今她?已年邁,所以令拓跋公主來謝府宗祠上柱香,也算是對祖宗有個交代。”
方才宮宴結束,拓跋珠提出要去謝家宗祠代祖母上香,皇上索性?把這活兒甩給?謝鈺了。
他又轉向拓跋珠,很直接地道?:“公主稱我?職位便可。”
拓跋珠笑意微頓了下,告饒地擺了擺手:“好嘛好嘛,是我?錯了,以後?喚你謝府尹就是。”
她?很是大方地道?:“我?在回鶻直來直去慣了,和?謝府尹又是舊相識,早就拿你當兄弟一般,有什麼話說的不對,還請你見諒。”她?水盈盈的大眼?從謝鈺身上一掠而過,笑道?:“還勞煩謝府尹帶我?去宗祠上香,對了,今晚上我?和?使團怕是要在謝府過夜了,謝府尹費心。”
就算拓跋珠和?謝氏沾親帶故,但由謝鈺帶她?去謝氏宗祠,總歸還是過於曖昧了,方才一直沒說話的沈椿終於開了口,她?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你和?謝鈺是兄弟可你不是女的嗎?”
她?邊說邊忍不住往拓跋珠的胸口和?身下看了眼?,神?情十分不解,似乎被鬧糊塗了。
方才宮宴的時候,拓跋珠便和?謝鈺‘稱兄道?弟’,宮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打著‘兄弟’的旗號頻頻說一些曖昧言語,大家只當這異族公主性?格豪邁,也不以為怪,謝鈺屢次制止,反倒讓人?覺得他不近人?情。
沒想到沈椿居然無意中點破實質,眾人?一想,也的確覺著不妥,你拓跋珠再怎麼豪邁也是個女的啊,還真能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