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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之後?,長公主這頓說教肯定是跑不了的,謝鈺直接手書一封讓長樂交給?長公主。
他又抬眸看向沈椿,想到自己方才態度嚴厲,心下難免有些自責,輕聲道:“是我不好,誤會你?了。”
他起身接過她手裡的食盒,又拉她坐下:“你?在這兒用?過晚膳再走吧,晚上不必去?拜見母親了,免得她心有不快,拿你?錯處。”
沈椿正害怕回去?挨長公主的訓,聞言如釋重負,忙不迭在他對面坐好。
誰想到這頓晚飯才吃了沒兩口,府衙外突然傳來了緊促急亂的鼓聲——竟是有人直接敲響了登聞鼓。
登聞鼓制是‘必關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慘案,否則不得擊鼓,違者重罪’,登聞鼓響,大案出,謝鈺臉色微變,大步出了內院。
等到堂前,敲響登聞鼓之人已經被帶到了堂上,謝鈺一眼掃過,不覺心中訝然——敲響登聞鼓者竟是個小腹高高隆起的夫人。
這女子三十六七,容貌雖然秀麗非常,但?面色確實?蒼白憔悴,尤其是一身縞素,襯的她分外悽楚倉皇——尤其是她一身的風霜,似乎是匆匆趕來的。
謝鈺心頭一動,忽的沉聲:“常夫人?”
來敲登聞鼓的居然是常明之妻,她居然孤身前來,連下人也沒帶一個!
他一抬手:“給?常夫人看座。”
誰料常夫人推開差役,激動道:“我就?知道謝大人還記得我們夫婦二?人,也不枉費我跋山涉水來這一趟!”
謝鈺神?色微凜:“夫人是有何事?”
她額上青筋暴起,神?情?堅毅決絕,高聲道:“我亡夫並非戰死,而是被細作害死,求謝大人查清此案,以慰他在天之靈!”
她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少尹顫聲道:“常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軍中派系盤根錯雜,常明又是戰死的功臣,如果他的死因存疑,不亞於給?朝廷扔下一顆驚雷,
更會亂了軍心民心。
常夫人情?緒極為激動,張嘴就?想反駁,誰料她忽然捂著小腹痛呼了聲,就?像是抽乾了力?氣似的,整個人委頓在青磚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有血水混合著濁液從褲管裡汩汩流出,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兒,哪懂婦人生育之事,被這般變故打的措手不及,一個個都傻眼了。
常夫人爆出的驚天案情?先不說了,皇上有意讓她腹中胎兒承襲爵位,如果常夫人和孩子出了什麼事兒,整個京兆府都得擔責!
再說萬一常夫人出了岔子,那常明將軍的案子還查不查?
危急關頭,還是謝鈺穩得住,他沉聲道:“先把內院騰出來,扶常夫人去?內院安置。”他解開腰牌遞給?差役:“帶著我的腰牌,騎上快馬,去?宮裡請太醫。”
謝鈺這邊兒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人群裡傳來一道女聲:“不行,來不及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沈椿緊張的後?背冒汗,咬了咬牙,堅持道:“她馬上就?要生了,必須立刻接生。”
當著這麼多大小官員的面兒, 沈椿不是不緊張,但人命關天,再?緊張也?不能不開口?啊。
少尹顧不得她是謝鈺夫人,氣得吹鬍子?瞪眼:“胡鬧, 難道還?能讓常夫人在京兆府生產不成?這成何體統!”他?轉向謝鈺:“還?是抬去就近的醫館吧!”
沈椿下意識回嘴:“不成, 她羊水都破了, 你想讓她生在大街上啊?”
有人勸道:“我知夫人是好心, 但京兆府裡都是男子?, 既沒有大夫,也?沒有產婆,豈非更加危險?”
沈椿緊張得有點腿軟, 但還?是堅持道:“我能!”
謝鈺輕輕擰了下眉:“此事我來解決,你先?回去。”
並不是他?不信任妻子?, 但沈椿只是個未生養的姑娘家,她怎麼能做得來婦人生產一事?
實在是太過兒戲。
她急的腦門冒汗,據理力爭:“我會點醫術,在鄉下的時候幫著產婆接生過幾次,我願意試一試, 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謝鈺還?未說話,少尹已經忍不住了:“不行,絕對不行!夫人莫要胡鬧了!”
他?考慮得卻不是沈椿的技術問題, 他?肅容對謝鈺道:“大人,皇上極是看重常夫人, 倘若常夫人能順利生產還?好說,但一旦常夫人出了什麼岔子?, 她又是由尊夫人在京兆尹接生的,到時候您, 我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