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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顯是中了藥的樣子,現在藥效發作,謝鈺當真不想在這時?候趁人之危,哪怕兩人是夫妻,但?對於?他這種?對自己有著過高要求的人來說,趁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欺負她,實在稱得上小人行徑。

沈椿哪裡肯聽這些話?,分明找尋七年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卻眼睜睜看著她難受,還?不肯同她親近,這讓她有點委屈。

她胡亂搖了搖頭,雙唇上探,從他的脖頸親到了下頷,身子也貼在他身上挨挨蹭蹭的,口中直嚷嚷著難受。

她之前在謝鈺面前,總是有些拘謹,但?現在不同了,面前的‘謝鈺’是她的喜愛之人,她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撩撥。

作為家主,謝鈺也習慣了事事主導,這種?強勢的掌控欲也被他帶到了床笫間,所以兩人每次行事,都是由謝鈺作為主導的,他也習慣了她的乖順。

這次她中藥之後主動?來招惹他,謝鈺竟隱隱有招架不住的架勢。

他方才幫她上藥的時?候,已?經除了她的衣物,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勉強遮擋的兜衣。

她現在中了藥,神志不清明,就算要行事,也該等她徹底解了藥性再說,謝鈺一手扶在她的腰間,本來應該堅定地把她推開,再等太醫過來為她解毒。但?此時?,他指尖彷彿被吸附住,徹底陷進了那片柔膩的肌膚裡,怎麼也捨不得挪開。

他進退兩難。

沈椿身上燙的厲害,見到謝鈺便如?久旱的旅人在沙漠之中見到一塊涼玉,她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身子在他懷裡拱了又拱,他卻沒有半點反應。

她又抽搭了下,有些委屈地控訴:“謝鈺,你為什麼不抱我?”

‘嗡——’地一聲,一直勒著謝鈺的那根弦,終於?崩斷了。

他喉間溢位一聲極低的喟嘆。

罷了,小人行徑就小人行徑吧。

他小心避開她的傷處,提著她的雙臂,讓她斜靠在自己懷裡,手指靈巧地挑開她的羅裙。

理智讓他唾棄自己的行徑,但?自慚愧責的同時?,又是抑制不住的熱血狂熾,他手臂青筋浮動?,比往日更多了幾分兇悍戾氣。

等到後來,藥性都解了,沈椿抽噎著求饒,他也只作未聞,只是抱著她換了個更輕省的姿勢

不久之後,春嬤嬤帶著太醫來到二樓門外,她壓低聲兒報道:“郎君,醫官找來了。”

她說完話?之後,不見屋裡回應,抬起手便要敲門,忽聽見屋裡傳來陣陣響動?,男子的低喘和?女子的嗚咽交織在一處,還?數不清的黏膩曖昧響動?,春嬤嬤的手指一下僵住了。

她沒記錯的話?,郎君喚太醫過來是為了解娘子身上的媚毒,眼下兩人都已?經這毒還?有必要解嗎?

幸好長樂請來的是位女醫,她見春嬤嬤表情尷尬,忍著笑道:“無妨,既然小公爺和?夫人有事,我再等等就是。”

春嬤嬤陪著笑臉把女醫請到一處暖閣休息,結果這一等就到了深夜,她只得先請女醫離去。

直到天色將將泛白,謝鈺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此時?瞧著他氣色上佳,一改前幾日被人觸了黴頭的漠然神色,就連眉眼都溫和?許多,隱約透著股舒緩饜足。

他雖是文臣,但?自幼習武,體力遠非常人可比,春嬤嬤瞧他這模樣,就知道昨晚定是折騰了一夜,她有些心疼沈椿,向謝鈺告了個罪便想進去探望,誰知竟被謝鈺攔下了。

他冷玉一般的面容上難得掛了絲不自在:“夫人還?在休息,別?進去吵擾她了。”

他面色微肅:“去幫我把長樂喚來,昨晚的事我要細問他。”

昨夜他只知道沈椿在宴席上突然失蹤,寧王又吵嚷著自己遇刺,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立馬親自帶著人入宮尋找,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他還?未來得及細問。

畢竟寧王是王爺,春嬤嬤還?擔心他顧忌皇室不肯為沈椿出頭,但?聽謝鈺這話?意思,知道他這是不肯輕饒寧王了,她忙不迭點頭應下。

昨晚上鬧的實在太厲害,到最?後沈椿幾乎是昏睡過去的,等她再次睜眼,居然已?經到下午了。

她頭腦空白了很久,抱著被子坐了會兒,才想起一件無比要緊的事兒。

她的夫君,光風霽月的長安玉郎‘謝鈺’,好?像不是她真正要找的‘謝鈺’。

而昨天夜裡,她見到了她親手縫製的那隻荷包,也就是說,她昨晚上救下她的那個人,才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要找的人。

她很有可能找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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