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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鈺壞他們?好事,現在謝鈺之妻好不容易落到突厥手裡,他豈能放過?
他邊說邊拔出長刀,刀尖對準沈椿的臉:“殿下對你?狠不下心,我可狠得?下心!”
沈椿臉頰被刀鋒貼著,感覺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手指悄無?聲息地摸索到了腰間,那裡藏著謝鈺送給?她的軟劍,被挾持得?這幾天裡,她隨身?帶著的幾包迷 藥已經被搜出來丟掉了,只有?這短劍一直忍著沒用。
她手指摸到了劍柄,正要?割開?繩套跳到旁邊的河裡,達那罕手上的動作卻忽然頓住了,他在馬上彎下腰,低頭仔細端詳沈椿面龐,嘖嘖道:“白天我都沒看著,現在仔細一瞧,長得?真他孃的帶勁,難怪殿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沈椿生?的實在是明豔動人,他不懷好意地笑笑:“你?說,我要?是給?謝鈺寫信,要?是他再不退兵,我就把你?扔到軍營裡讓所有?人用上一遍,你?猜謝鈺會有?什麼反應?”
他邊說話邊刀鋒下移,輕鬆挑開?了她前襟的一顆釦子。
沈椿忍無?可忍,拔出軟劍就要?動手,忽然就聽‘嗖’地一聲,不知射來一隻長箭,洞穿了達那罕的手臂,他痛叫一聲,被迫鬆開?了拽住繩套的手。
很快又有?七八隻利箭齊射而來,達那罕帶來的人就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了,轉眼河邊就剩了他一個,他大驚失色,忙抬眼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稍高一些的山坡上站了一排人,為首的那個一身?圓領勁裝,腰勒革帶,一張面孔如瑩然美玉,衣裳簡便,氣勢卻不見分毫。
夜空下,他手持長弓,衣襬被寒風吹的颯颯作響,一雙眼眸亮得?猶如寒星。
達那罕怎麼會不認識突厥的死對頭,又驚又怒:“謝鈺,你?是謝鈺!”
他一咬牙就要?挾持沈椿,不料山坡上又射來一箭洞穿了他的胸口,這一箭的力道極大,幾乎要?將他肺腑擊碎,甚至將他直接掀下了馬。
他眼看自己是活不長了,便呸了口血,高聲笑道:“哈哈哈,謝鈺啊謝鈺,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居然以身?犯險跑到突厥的營地!”
他口角流血,又指了指沈椿:“可惜你?這婆娘早和謝無?忌有?了首尾,趁著你?和突厥打得?火熱,偷偷跑到敵營來見老情人,倒讓你?做了這活王八!!哈哈哈哈哈。”
他邊說邊大笑三聲,頭一歪,就此氣絕。
他這些自然是胡說八道,沈椿自然不會拿他的話當回事兒,只是聽他罵謝鈺罵得?難聽,她勃然大怒,抬起腿重?重?踹了他屍首幾腳,邊踹邊咬牙切齒地罵:“你?才是活王八,你?是狗養的東西!”
她發洩完之後,急急忙忙地向謝鈺迎了過去?,她眼眶一酸,一邊兒哭一邊張開?雙臂:“謝鈺!”
謝鈺帶著人翻身?下馬,跑下山坡朝她迎接過來。
等跑到近前,
她才發現情勢隱隱不對,謝鈺帶來的幾個部曲,包括長樂在內,一個個都面色古怪,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只有?謝鈺揹著月光,瞧不清臉上的神色。
她順著他們?的目光低頭看了眼,就見自己身?上還?裹著謝無?忌給?她的大氅,這大氅上面用金線繡著麒麟,一看便知是男子所用之物?。
沈椿心頭一涼。
方才達那罕罵得?那般難聽,口口聲聲說她趁著丈夫打仗來私會情郎,她本?來還?覺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現在看她身?上又穿著謝無?忌的衣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有?些無?措地停在了原地。
謝鈺也?在跟其他人一樣懷疑她嗎?
他是不是對她失望了,覺得?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他是不是也?惱了她了?
她肺腑猶如火燒一般,兩隻手不安地攪了起來。
不料謝鈺卻並未有?分毫停頓,他仍是大步向她走了過來,主動把她擁在了話裡,嗓音微沉,難得?透出幾分焦急:“昭昭,你?沒事吧?可有?傷著?!”
她脖子方才被繩套套住,磨破了一層皮,傷口還?泛著青紫,瞧著極為猙獰,謝鈺指尖在她頸上輕輕摩挲了下,心疼無?比,神色自責,不知不覺皺起了眉。
他的反應在沈椿意料之外,愣了下才道:“沒,我沒什麼事。”
她又忙解釋道:“這人在胡說八道,我不是主動來找謝無?忌的,這半個月你?沒有?一點?音訊,城裡都傳你?生?了重?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