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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接觸過幾回,任他磨破嘴皮子,吳匠人都不肯把圖紙交出來。
“左侯,我?已經把利害都跟您說清楚了,河道東細作猖獗,咱們的計劃屢次失敗,你的神機弩固然重要,但總歸越不過國事,現在正是需要神機□□調出那些細作的時候。”
謝無忌指節輕敲桌面,唇角掛笑,眼?底卻多了幾許陰沉之意?。
吳匠人十分固執:“我?說了,可以造一張假的給你們,真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出去。”
謝無忌猛一挑眉,輕嗤:“左侯莫不是在開玩笑?你真以為那些細作都是傻子?能被一張假的糊弄過去?”
吳匠人堅決搖頭:“這張圖紙事關重大,一旦被有失,誰能負得了這個責任?”
謝無忌擰了擰眉:“左侯放心,我?自會確保圖紙安全。”他再次輕敲案几,多了幾許壓迫之態:“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吳匠人仍是道:“聖旨只說讓你用神極□□為誘餌調出突厥細作,上面可沒寫非要讓我?拿出圖紙!”
謝無忌這兩日來的頻繁,再加上軍中留言紛紛,說是有人設計要盜取神極□□,吳匠人說著?說著?,不由心中生疑。
謝無忌心裡暗罵了聲,當機立斷地?起身:“既然左侯心意?已決,我?也沒法?子了,只能先向上稟明,讓陛下聖裁吧。”
他一出軍戶村,哥舒那利便迎了上來:“怎麼?吳匠人還是沒給圖紙?”
謝鈺不知出於何?等目的,居然沒有直接殺了哥舒那利,那日船沉之後,居然被他逮著?機會跑了出來,在河道東和謝無忌匯合。
謝無忌沉著?臉點了點頭。
哥舒那利神秘一笑:“我?聽說他無父無母,妻子早亡,膝下僅有一女,愛若珍寶,如果能捉了她,不怕吳匠人不就範。”
“吳阿雙?”謝無忌瞥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也想到這一茬了,只是他這女兒平素被人護得極嚴,軍營派了二十幾個好?手保護,除非咱們來硬的,撕破臉把人強搶過來,否則你能怎麼捉她?”
他微微冷哼:”可若真是撕破臉強搶,暴露你我?身份,只怕咱們也不能活著?走出河道東。”
哥舒那利神秘兮兮地?往城裡瞟了眼?:“不是還有沈娘子嗎?她如今和吳阿雙交好?,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椿和吳阿雙交好?並非偶然,哥舒那利早算計上了吳家這個獨女,只是謝無忌手下都是大老爺們兒,總不能貿然去和吳阿雙結交,他便故意?讓人帶著?沈椿在她住的地?方晃悠,也是他運氣好?,兩人還真的來往上了,甚至沒有引起吳阿雙身邊侍衛的懷疑。
謝無忌當然知道,但在他心裡根本沒考慮過利用沈椿成事。
他眸光陡然銳利,臉上卻多了點似笑非笑的神態:“你想說什麼?”
哥舒那利盯著?他銳利的目光,硬著?頭皮道:“不如利用沈娘子把吳阿雙騙來,到時候”
他話還未說完,謝無忌悶悶地?笑了聲兒“是我?之前給你的警告還不夠嗎?”
他一手已經按在了腰間長刀之上。
謝無忌這會兒真是動了殺心,之前他不好?直接對哥舒那利下手,本來想借謝鈺之手除掉這人的,沒想到謝鈺心機更甚,把這人又放回來給他添堵了。
哥舒那利嗓子發乾:“你先別急,聽我?說”
他深吸了口氣:“咱們可以讓沈娘子把吳阿雙騙過來小住兩日,偷偷從她身上拿一件珠花或者荷包作為信物,再騙吳匠人說吳阿雙已經落在咱們手裡了,他愛女如命,不會不就範的。”
謝無忌擰了下眉。
哥舒那利知道他心裡在意?什麼,小心翼翼地?道:“咱們又不傷吳阿雙性命,等吳匠人交出圖紙,咱們就放吳阿雙回去便是,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沈娘子更不會發現的,此事也斷不會波及到沈娘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謝無忌到底是梟雄做派,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又瞥了眼?哥舒那利:“最後一次。”
哥舒那利聽他這話便是允了,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又保證道:“自然,等她跟你回了突厥便是王妃,我?巴結她還來不及呢,哪裡敢設計她?”
回府之後,謝無忌先去沈椿院子裡尋她,她正在院子裡打絡子玩。
他很?隨意?地?問?:“這是送給吳娘子的?”
沈椿很?自然地?點了下頭:“是啊,她之前送了我?一對兒荷包,這是給她的回禮,她說過等咱們有空了要來找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