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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自己的選擇後悔過,他唯一擔心的是,她能否接受現在的自己?
他吐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退縮不?安,揚眉笑了下:“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沈椿嗆了下,臉一下紅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謝無忌撓了撓耳根,乾咳了聲,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那天我和謝鈺都在驛館,你選了我,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既然喜歡我,我問一下不?行嗎?”
沈椿給?他一口?一個‘喜歡我’鬧了個大紅臉,支吾了下才道:“你對我好。”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最重要?的是,你人也好。”
謝無忌表情稍頓:“你覺得我人好?”
“當然啊,你幫了我那麼多。”他說過的話沈椿每個字都記得,她掰著手指頭細數。
“我還記得你原來跟我說過,你九歲的時候,有紈絝在鬧市縱馬橫行,踢傷了好多百姓,你就設計用絆馬索教訓了那些?紈絝,讓他們斷手的斷手,斷腿的斷腿,你十?二歲的時候聖上判了一樁錯案,原本那家御史及家眷是要?發配充軍的,是你搜集了證據,救下了那一家人,還有還有,你十?四歲的時候,突厥勢強,突厥使節團來訪的時候,在長安橫行無忌,還趁機欺辱了一位貌美的小官之妻,那官員人微言輕,大家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是你持劍為那位夫人討回了公道。”
她說著說著眼底放出異樣的光彩來:“我覺得,你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少女懷春,即便現在她說起這些?事蹟來,依然忍不?住怦然心動。
他在她心裡,就是天下第一的英雄,是完美無暇的完人。
謝無忌的臉色一點點凝固住了。
——她說的這些事兒,都是謝鈺少年時所為。
他那時候只是謝家的一個部曲奴僕,恰好長了一張和謝鈺相似的臉,也許自卑,也許是出於仰望,他下意識地在心上人面前模仿起謝鈺的一言一行——他希望他在她心裡是高潔完美,人品無暇的。
他隨口?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事兒,就連他自己都忘了,小椿卻還逐字逐句地記得。
她喜歡的到底是他,還是另一個由他捏造出來的‘謝鈺’?
沈椿說了會兒,發現他臉色不?對,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無忌哥,你怎麼了?”
她瞳孔清澈透亮,手指乾淨柔軟,謝無忌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好像怕弄髒她似的。
他定了定神?,嘴角扯出一點笑:“沒事兒,就是沒想到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沈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小聲道:“你說的事兒我都記得了。”
兩人一時靜默下來,月光被團雲攏住,月光黯淡下來,謝無忌的臉半明半暗。
他思?考時的小動作和謝鈺一樣,手指時急時緩地輕點著案几,又過了會兒,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謝無忌手指虛虛抹過眉梢,將所有情緒一併?隱藏,他唇角掛笑:“小椿,我們成親吧。”
他已經演了這麼多年的戲,也不?在意演一輩子?。
小椿喜歡救人於水火的英雄,愛慕品德高尚的君子?,那就演給?她看,她喜歡什麼樣的,他都能演出來。
至於怎麼帶她去突厥,謝鈺也想好了,到時候再演一出一心一意為朝廷,卻被朝廷追殺,被迫投效突厥的拿手好戲,這樣就能天衣無縫地把她騙去突厥。
沈椿沒想到他突然說起了這個,她下意識地攥了攥衣襟,縮了縮腦袋:“這,這也太急了吧?”
就算她喜歡謝無忌,倆人畢竟那麼多年沒見了,現在才在一塊不?到一天,她依然覺得謝無忌身上有很多陌生的地方?,倆人現在就成親同?房,她有點接受不?了。
謝無忌一瞧她這樣兒,就知道她誤會了。
他臉也跟著紅了,沒好氣地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你想哪去了,我是說舉行一個成親儀式,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人了。”
現在大事兒未定,他不?可能急著做那事兒,萬一她在路上懷了孩子?,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他只是想哄著她跟自己辦個成親儀式,好多上一層保險。
沈椿莫名猶疑,下意識地推拒:“可我現在還是謝鈺的妻子?,戶籍上”
謝無忌顯然早有主意,截斷她的話:“我會給?你另外弄一張名帖和戶籍,到時候你就是全新的人了,之前你嫁過誰,和現在的身份完全沒關?系。”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