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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為你作畫。”
沈椿立馬窘了,臉上臊得通紅。
他?卻不肯放過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一本正?經地道:“細算下來,我是有幾天不曾陪你了,不怪你亂想。”他?淡淡戲謔:“等畫完畫,我再好好陪你,如何?”
沈椿給他?逗急眼?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踹你了啊!”
謝鈺這才不逗她,折腰取出了許久不曾動過的畫筆顏料,他?思量片刻,又翻出一張最適合作畫的灑金紙,這才坐在桌前細細臨摹起來。
他?還不忘向她叮囑:“畫畫耗時久,你若是躺的累了,及時告訴我。”
躺著哪能累到?沈椿搖了搖頭,好奇問:“我之前從來沒見你畫過畫。”
謝鈺怕她悶著,一邊作畫一邊和她閒聊:“在我未入仕的時候,曾出門遊學,走?遍了名山大川,作畫無數,入仕之後事務繁忙,很少再動畫筆了。”
他?沉吟道:“不過我倒是挺喜歡畫畫的,琴棋書?畫,畫在我心中可排第二,僅次於棋。”
沈椿又問:“除了山水花鳥之外,那你給其他?人畫過嗎?”
謝鈺一心二用,落筆的同時還能抬眸瞧她一眼?。
他?微微一笑:“自然。”
沈椿心裡莫名有點不是滋味,打聽道:“給誰畫的啊。”
謝鈺一本正?經地回答:“在京兆府當差的時候,畫過不少要?犯。”
沈椿:“”
他?見她眼?睛都瞪大了,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他?的模樣,這才含笑道:“逗你的,能讓我親自出手繪像的犯人可不多。”
沈椿這口氣才順了,又輕哼了聲兒。
他?也沒讓沈椿等太久,不過半個時辰,他?就繪製完畢,堪堪落下一筆收尾,把畫遞給她:“你瞧瞧如何?”
沈椿接過來一看,驚訝道:“把我畫的也太好看了吧。”
謝鈺這畫真不是吹的,眉目靈動宜喜宜嗔,畫中人就跟打了層光暈似的,好看的不得了。
謝鈺笑笑:“在我眼?裡,你就是這般模樣。”
他?見她捧著畫兒神色歡喜,心下終於暢快不少,原本堵了一日的悶氣也消散了些。罷了,總不能拿自己的短處去碰他人的長處,幸好他?也有自己的專長。
沈椿心情也是大好,張羅著就要?把畫掛起來,她動作的時候羅裙捲起一大截,隱隱約約露出一抹春色。
她今日妝扮得確實極美,謝鈺一向自覺並非以貌取人之輩,但?被?她眉眼?一恍,又不覺情動。
他?抱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兩人細細親吻了會兒,他?正?要?關?上窗戶,忽然聽見有人在院外高?聲喊:“謝同知?謝大人可在?!”
這人極是無禮,一邊問話一邊砰砰敲門,似乎隨時要?破開院門闖入。
現在兩人俱是衣冠不整,她一抹蔥綠的抹胸已經袒露出來,裹著盈盈兩彎軟雪,衣衫不整的時候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沈椿慌亂起來,不由?往謝鈺懷裡縮了縮,壓低聲音問:“誰啊?”
這院子到底還是太小,若是原來的深宅大院,扈從奴僕環繞,哪裡會讓她受這等委屈?到底是他?考慮不周了。
謝鈺壓下心中自責,攬住她輕聲安慰道:“莫怕。”
他?先幫她整理好衣服,確認通身無恙了,這才向外回了句:“何人?”
外面那人頓了下,這才有些?不陰不陽地叮囑:“謝大人,卑職是胡刺史派來通知您的,今天晚上該您帶人巡城了。”
謝鈺還沒說話,沈椿先不幹了,跳腳罵人:“你們怎麼回事兒?昨天晚上就是他?巡城的,怎麼今兒晚上還是他??真當他?是夜貓子不用睡覺的啊!”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反正?一點回應也沒有,沈椿盤腿坐到榻上,氣鼓鼓地問他?:“你真要?去啊?!”
她火冒三丈:“胡成文分明是故意整你,老這麼讓你夜裡當差,熬也能熬死你,你今兒別去算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說說氣話,官大一級壓死人呢,謝鈺今天但?凡不去,明兒胡成文就能攥住這個把柄變本加厲,真是噁心人!
謝鈺溫聲道:“你今夜早些?睡吧,明天不必早起為我準備早膳了,我在衙署吃了再回來。”
他?這麼說就是一定會去了,沈椿還是氣不過:“你懂不懂醫理啊?再這樣熬大夜,臉上遲早長痘,到時候我可就不稀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