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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真想讓大家夥兒?都?來?瞧一瞧。”
沈椿還以為這幾個?是謝鈺之前惹的仇家, 仔細聽了幾耳朵才知道,這幾個?人要麼是世家庶子, 要麼是家族旁支,因?為不得看重才被打發到邊關當了武將,他們和?謝鈺也無甚仇怨,只是眼見著天?之驕子墜落凡塵,境遇還不如他們,心下?難免得意。
見謝鈺跌落泥塵被人嘲諷議論?,她心裡居然?有點不舒服。
不過這幾人到底只是碎嘴幾句,也沒做什麼出?格的,最重要的是,謝鈺被擠兌,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咕噥了一聲‘關我啥事’,又撇了撇嘴巴,轉頭?繼續去忙活了。
不料這幫紈絝子中那?個?衣著最華麗的忽然?提議:“光在這兒?嚼舌根有什麼意思?走,咱們去戲耍他一番!”
其他人畏懼謝鈺的厲害,有些猶豫,那?人卻不耐道:“謝鈺現在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兒?,沒準兒?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能把咱們怎麼著啊?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
他邊說邊向著謝鈺拍馬而去,嘴裡還十分浮誇地道:“哎呀,居然?真的是謝府尹啊,您怎麼跑到這邊關苦寒之地了?是來?任將軍還是元帥啊?”
見有人挑頭?,其他幾個?立馬帶兵跟上,騎馬圍在謝鈺周遭起鬨嬉笑。
謝鈺語氣如常:“都?不是,我目前是薊州同知。”
這幾個?紈絝便鬨笑起來?,謝鈺淡漠看著幾人,仍舊是一貫的淡泊沉靜。
這幫子人跑來?陰陽怪氣一通,無非就是想看謝鈺氣急敗壞含羞忍辱,見他這般冷淡,他們心裡反倒冒出?幾分火氣,漸漸止了笑聲,為首的那?個?眼珠子轉了轉,又道:“說來?咱們也好些年未見了,來?喝一場怎麼樣?”
他邊說邊解下?馬鞍上的酒囊,扔在謝鈺腳邊,旁人跟著嬉笑起鬨:“來?來?來?,喝!”
謝鈺若有似無地往沈椿躲藏的樹後瞟了眼,一臉冷漠地拒絕:“我不善飲酒。”
為首的那?個?一揚下?巴:“怎麼著?不給我面子是不是?!”
他話音剛落,幾個?紈絝便帶著小兵把謝鈺團團圍住,大有灌他酒的架勢——以往在長安,他們連謝鈺的邊兒?都?挨不著,如今能這樣羞辱一位纖塵不染的神仙人物,他們心裡不由生出?一股快意。
沈椿瞧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按照她和?謝鈺的賭約,她應該巴不得謝鈺多吃點苦頭?趕緊知難而退才好,沒想到真瞧見謝鈺被人圍著折辱,她又沒由來?的火冒三丈。
她頭?腦一時?發熱,從地上撿了根結實的樹杈子,用牛皮筋纏在杈子中間做了個?簡易彈弓,撿起一枚石子就打在了為首那?人的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直接把馬背上的人掀翻到了地上,其他人躲閃不急,被撞得人仰馬翻,身上都?掛了彩,用了好半天?才平復下?來?。
為首的費力地拽住馬韁,一把拔出?腰間長劍,厲聲道:“是何人暗算本官?給我出?來?!”
這人倒也不算草包到底,居然?察覺出?了沈椿方才打出?來?的一枚石子,他本想戲弄謝鈺,沒想到反出?了一回醜,心下?惱恨務必,咆哮道:“這兒?有刺客,給我搜,把馬場翻遍了,我也要把那?人找出?來?活劈了!”
沈椿這才發現自己頭?腦發熱闖了大禍,雙腿一軟,貓著腰就想溜進糧庫裡先藏著。
謝鈺忽的開口:“崔副官,此地並無外人,是你瞧錯了,馬場並不是你說搜就能搜的地方,回去吧。”
那?人啐了一口:“你算什麼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是當初那?個?權傾朝野的謝鈺?!我告訴你,今日你敢攔我搜馬場,我便將你一併綁了!”
他高喝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捆了!”
他底下幾個小兵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動手。
謝鈺當年曾在邊關軍中任職,極有威名,軍中上下?無不敬服,這幾人一時?淨不敢冒犯。
那?人惱恨之意更甚,劍尖一轉,竟直接對準了謝鈺的臉。
謝鈺臉色一沉,兩道冷冷的目光投了過去,他手腕一抖,劍尖居然?偏了幾寸。
“軍中鐵律,馬場乃軍中重地,違令擅闖者,格殺勿論?。”
謝鈺抬起手,兩指夾住了劍尖,用力一折,只聽‘噹啷’一聲,一把精鐵打造的好劍居然被生生折斷。
“你再上前半步,我必取你首級。”
為首這人再不復方才